他转身又来拉我。
这一扯,我脖子的伤口剧痛欲裂,差点疼晕过去。
程漾仿佛没看见一样,像拖抹布一样拖着我往外走。
"林瑜,你还没完没了?"
"如果你以为靠这种苦肉计就能躲过伤害安冉的事,那你就太幼稚了!"
程漾讥讽地笑我。
这时,终于谈妥一个普通病房的陈檐匆匆赶回来。
看到这一场面,她火冒三丈。
"程漾,你为了那个绿茶要弄死你媳妇吗!"
"她的颈椎又错位了,你瞎了!"
程漾被吼得怔愣住。
随即不耐烦地推搡我的肩膀,"陈檐,你还要当托多久?我早明白她是骗子。"
剧痛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每推一下,我的骨头就碎一点。
脖子又歪掉了,鲜血渗透出来,染红了程漾的手。
他突然屏息。
下一秒却皱紧眉,更大力地摇晃我。
"林瑜,别妄想通过装可怜就能换取我的同情,你满心算计,连安冉的一个微笑都不及。"
陈檐的情绪终于爆发,猛地冲上前,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"滚远点!"
程漾被这股力量猛地甩到一旁,医疗团队迅速涌入,熟练地解开我的病号服,眼前所见,是我的颈部再次遭受重创,原本好不容易复位的颈椎此刻已全然错位。
"这到底是谁干的?刚刚稳固的颈椎怎么又变成了这样!"
"马上准备手术,再不治真的会高位截瘫!"
程漾被医生质问着,突然无措起来。
因为,他也看到了我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和破碎的血肉。
"她明明是装的,怎么可能是真的......"
陈檐冷冷盯着他。
"程漾,你害她成了植物人,命也快没了,你现在痛快了吧?这双手再也写不了剧本了,你满意了?"
程漾依旧嘴硬:"不,不可能,那场爆炸明明是她自导自演的!"
"我明白了,肯定是她伤害了安冉之后,担心我会因此提出离婚,你们所有人都在配合她演这场戏,对不对!"
陈檐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。
一旁安冉的经纪人见情势不妙,立刻想开溜。
"程导,杨小姐这么不配合,那我只好先通知媒体延期,只是苦了安冉,还没有这么被人泼过脏水。"
程漾脸上浮起愧色,立刻回道:"你先去帮我给安冉道歉,我以后会百倍的对她好。"
陈檐冷笑:"蠢货,真是没药可救。"
我再次被推进手术室。
手术室灯光照亮的一瞬,我恍惚听到了外面的争吵。
"我早就看出林瑜是在故作姿态,她是你闺蜜,要真瘫痪,你能不哭?"
陈檐气得发抖:“你看不到林瑜成什么样子了吗?我现在没哭,她怎么办?”
"林瑜跟了你那么多年,给你写了多少好剧本?你拍不出作品快破产时,她无偿给你写本子!”
"她在剧组跟着你东奔西走,地位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