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惊讶。随后用笃定的口吻对我颔首说道，“你是沈烟。”
我知道他，林一默。当年沈牧之安排人送我到基地，出发前我听见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他对兰姨说，“叫林一默过来。”
我点点头，“林医生，你好。”越过林一默，我径直来到沈牧之身边蹲下，治疗后的他脸色很是苍白。见我皱眉，沈牧之安抚道，“没事，我休息一阵就好。”
“嗯，那你们事情谈完了吗？”
“还没有。” 林一默闲闲说道，在旁边沙发坐下，顺手拿起茶杯品茗了起来。
见我递过去疑问的眼神，沈牧之看着我，目不斜视，肯定回道，“谈完了，一默你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，沈牧之你是人吗？我来的时候就让司机先走了，就想着晚上我俩又能喝两杯。”
什么？
我看向沈牧之，语气极为淡定，“所以每次治疗后，都是靠喝酒麻醉自己撑过去的吗？”
沈牧之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那也不是，有时可能就直接痛晕过去了，酒也没喝成。”
我一脸菜色。
沈牧之面色和蔼地转向他，林一默死猪不怕开水烫，再次挣扎道，“我可以走，但让沈美女送我下山，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？”
“不行。”
“可以。”
我和沈牧之同时答到，随后我拿上沈牧之的车钥匙，将林“高人”请出了门。
第四章 沈小姐是牧之最牵挂的人
基地给了我们每月一次跟外界联系的机会，可大家要么无亲无故，要么无牵无挂，只有我和叶桐每月固定时间会进安全屋，而我拨通的是沈牧之的私人电话。
当年沈牧之带我回家后没两天就犯病了，人事不省。兰姨赶忙拿出急救药喂他吃下，等了好一阵，他才苏醒过来。那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害怕，害怕失去。
沈牧之只告诉我这是家族遗传病，家族有私人医生，每个月固定就医就无大碍。至于什么病，他不说，我也没资格问。但我知晓了，他每月治疗的时间就是他带走我的那一天。
那一夜的沈牧之，于黑暗中带来了亮光，满身血迹的我，手里的匕首亮得明晃晃。他伸出手，轻声问我，“要跟我走吗？”
对向来车的灯光将我拉回现实，林一默在旁边没开腔，我知道他在观察我。基地三年练就了我不用转头都能判断出，周围一公里锁定我的枪眼在什么方向，更别说这近在咫尺的人眼。
“林医生可以有话直说。”
林一默伸了伸手臂，调整了一个更放松的坐姿，吊儿郎当地说道，“哦，我只是在想什么样的美女，能让沈牧之这个不近女色的人牵挂三年。”
“那以林医生的专业见解，沈牧之他还有几个三年？”
林一默眼神凌厉，没有答话。
“他这个月的就医时间，提前了五天。” 我偏头看了一眼林一默，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送你下山？
我接着说道，“最近一年的就医时间，提前了三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