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。
后来,我们真的在一起,偶尔看到自己逐渐红肿变粗糙的手,我也会自卑:
“真是太丑了。”
可他总是用他那双修长大手紧紧扣住我的十指,不准我逃跑,哄着我,亲着我,
“桐儿的手那么漂亮,那么美。”
每当他不经意地抬起眼帘,那目光带着山涧清泉的凉意,冰冷却清澈见底。
想起要是以前的我,早就卷起袖子,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可现在,或许是吞了药的关系,我只觉累,小腹一阵阵的坠胀。
我轻轻摸了摸肚子:
宝宝,再等等,娘亲就带你回家。
“呀,嫂子回来了!”
青梅糯糯软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小青梅竟然只穿了一件里衣,头发也披散。
薄薄的纱裙下,俨然能看到她白嫩肌肤。
她身上甚至还裹着我的披肩,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。
——那是我娘亲死之前留给我的披肩,我藏在衣橱里,始终舍不得穿的凤羽披肩。
由血为线,以身为绒。
绚烂的红金色羽毛,披在她的肩膀上,衬得她脸色越发红润娇美。
“……脱下来。”
我的声音冰一样寒冷。
卓辛辛被我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,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大概不能理解:
为何一直唯唯诺诺的我,只是一件披肩罢了,居然就变脸,身上也能有这样强势的气质。
她努力撑起气势,歪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,眼神里不甘示弱,满是挑衅的光:
“嫂子,你怎么了,是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
“还生什么气?!家里那么乱,也不知道打扫,也不管好自己,反倒冲你发无名火。”
许知意这声音,竟比窗户外面的雪还要冻。
“辛辛她一个姑娘家,这么晚,住我们家穿一件你的衣服怎么了?你怎么那么不善良。桐儿,”
男人叹了口气,摇摇头,紧紧皱眉,
“你变了。”
他双手抱胸站在一旁,看我湿透了衣裙,瑟瑟发抖的样子,也只是冷笑一声,
“呵,自己倒是天天野在外头,一个人妇没个人妇的样子,你还知道晚上要回来?”
师妹小青梅卓辛辛出门,就是一个姑娘家不安全。
我一个几乎即将临盆的产妇,在他嘴里,却成了野在外头不着家的粗妇。
呵。
懒得理他。
我错身进屋,关门,门板差点撞上他的鼻子。
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,我无暇关心。
没想到,我那么冷漠,不消片刻,许知意却打了盆水进来。
2
他偷看我的脸色,见我揉着酸胀的肚子也不说话,叹一口气,脱了我的鞋袜放在他膝盖上:
“真生气了?”
“别生气了,地上那碎碗我也打扫好了。”
他的手又大又温暖,皮肤细嫩,从没做过家务活,和我粗糙而娇小的手完全不同。
他仔仔细细检查我红肿的脚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