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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妹妹,还没听过妹妹养姐姐。”

容瓷竖起拇指赞叹:“倒也不怕安然折磨这孩子,只是他对安然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不可能吧。”

前头举杯痛饮的呼和声越发响了起来,好像在起什么哄。

“谁知道呢。”

我没有见过沈煜和安然婚前的样子,只是听安然说上一两句。

她说她第一次见着沈煜,是容齐带着他去点兵场看比武擂台的热闹,沈煜以一敌十站到了最后,被破格提拔去了御林军。

她说那时候沈煜好像会发光,他站在擂台上眉目凛然,手里的木剑就好像饮了千万敌军鲜血,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的气息。

对安然来说那是件新鲜稀奇的事情,她没见过战场上下来的人,她的身边除去我们一干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,就是家里鸡毛蒜皮的计较。

沈煜的出现,就好像她人生被划破一道口子,有人告诉她,还可以有另外的活法,不在乎台下的人崇拜敬佩,或仇视嫉妒,张狂地让普罗大众瞧见自己的野心。

可惜那人没给她一个好结局。

13

不过最令人叹惋的还是容齐。

他常年为安然执的那把十二骨油纸伞,竟敌不过沈煜得胜时扫视全场的一个冷傲眼神。

想到这我发觉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他,撵着尚且在吃糕点的容瓷走:“你回去同你哥说,别整天对着安然二十四孝装柔顺了。”

“嗯?”容瓷含着糕点含糊不清地问:“为什么?我哥那应该不是装的,见着安然就像耗子见了猫。”

“她肯披着全是容齐气息的披风,结果还喊他容大人。”

“再不强势一点逼她,容齐就等着一辈子光棍吧。”

14

百日宴还没结束,安然便先行回了房,一直蹙着眉不言语,我问她可是春困瞌睡了,她眨眨眼轻轻嗯了一声便倒在床上。

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一身华贵的衣裳折出几道深深的褶皱,指着站在床边一样目瞪口呆的另一个丫鬟小桃让她把她主子扒了。

安然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,自己乖乖下了床脱了衣服交给小桃,又上了床转头朝向里侧,我和小桃又是目瞪口呆地对视了一眼,我勾勾手示意她到门外。

“宴上发生了什么?”

“许是夫人听见老爷要把小姐给夫人照顾……”

我猛摇头:“不不不肯定不是,还发生了什么?”

小桃见我笃定的样子疑惑地歪歪头,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:“说起来刚刚我明明给夫人布了菜,她却突然夹了片姜,明明夫人最讨厌姜。当时好像都在起太傅大人的哄……”

太傅大人,那不是容齐么,我忙问:“什么哄?”

“将军说有了孩子以后很是幸福,太傅虚长他一岁却还未娶,想让夫人帮他做个媒呢。”小桃一脸对容齐姿色的痴迷,“哎,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太傅大人……将军还说太傅的熏香很好闻,问他在哪里买的。”

“于是太傅大人就说啊,他早有欢喜的女子,还在等她,愿意一生守着她。还玩笑说香是他自己调着玩的,价值连城,将军喜欢的话可以拿宝贝去换。”

15

呵呵。

换个头。

估摸着沈煜是发现容齐和之前安然披风的香味一样了,可这里有几点让我非常之震惊。

其一是隔了那么久没见,他竟然在彩盈生孩子的时候注意得到安然的香。

二是他这番话竟像是在拈酸吃醋。

三是他居然光明正大地跟容齐挑衅。

不得了不得了,果然活得久什么都见的着。

16

安然再起来时已是日暮,发着呆用了晚膳,梳洗罢了又躺倒在床上。

我晓得安然需要点时间思考,晚上应该能想通点什么,于是抱了我的被子放到安然屋里的软榻上,准备夜聊。

只是我还没布置好,房门被大力撞开,发出哐当一声巨响。

软榻近门口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,沈煜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带着怒意,直直冲着安然走过去,顺带着怒吼我:“滚出去。”

安然翻了个身坐起来,木着一张脸看他。

“你是不是后悔了嫁给我?”

倘若不曾见过沈煜对安然不冷不热的态度,这合该是虐恋情深纠结复杂的场面,沈煜的语气里既是嘲讽又有着沉重的哀痛。

安然皱了皱眉,没说话,沈煜当她是默认了,又道:“我出征一年半,你是不是早和容齐好上了?怪不得我带着个怀孕的彩盈,你竟面不改色地喊我将军……呵……”

“那你喊容齐喊什么,齐哥哥?”

我躲在衣橱后面,手里拿着盆花,偷偷摸摸观察着,想下次应该至少放个擀面杖。

安然小时候是被容齐诱哄着喊齐哥哥的,不仅是她,我也喊齐哥哥,后来长大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喊,再到后来安然出嫁了就喊容大人,称沈煜夫君。他这醋吃的委实没有道理。

“将军喝多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

“我没喝多,你不要喜欢容齐好不好,我们就做对最寻常的夫妻好不好……”沈煜的语气里有丝可怜兮兮的祈求,摇着安然的手。

“不好。”安然抽回手:“你喜欢谢依然没关系,我可以等,可你用彩盈轻贱了她,轻贱了你自己,也轻贱了我。你以为我还能和你风平浪静地在一起?别做梦了。”

我差点为安然拍手叫好,却听见沈煜阴沉地低低笑了两声:“容齐怎么会那么喜欢你,他怎么会捡别人的破鞋呢……”

安然脸色巨变,难以置信地望着沈煜。

“还是说他早就碰过你了,知道我们没有行过房事?”他挑起安然的下巴微微靠近,安然猛地一推,沈煜怒极扑了过去。

我也扑了过去,一花盆把他砸晕了。

17

三年前的冬天,我没见到京城银装素裹的样子,那时候我在被押送西北边疆的途中,西北的雪花和京城不一样,一片片落在手上可以清楚地看清形状,风也像刀子一样。

我冷我累,押解的官兵也冷也累,住进小客栈后非常自然地将我拉到了房里去,我很害怕,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,喊着顾南淮的名字,甚至想过如果把他们幻想成顾南淮会不会好受一些。

可是我的顾南淮怎么会这样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,我的顾南淮常年执笔的手怎么会如此粗糙不堪,我的顾南淮怎么会笑得这样无耻下流……

我的顾南淮是世上最干净温柔的人。

我好像要配不上他了。

在我最绝望的时候,是我的丫鬟秋葵把我换了出来。

她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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