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他便做一药童,跟在我身后为人看诊。
穆怀仁很有眼力见,学东西也快,很多时候我话还没说出口,他便知我所想。
有次义诊,有个灾民因为排在队伍最末,便鼓动其他人闹事,一大群人拿着刀枪棍棒把我围住,穆怀仁只有一人,也敢挺身而出,挡在我面前。
「各位欺负一个小女孩做什么?」
他手臂张开,像老母鸡一样把我护在身后。
灾民都失了神智,见插队不成,棍棒招呼过来,一下下打在穆怀仁的背上,他却环住我,将我护在身前,嘴角都溢出了血,还要对我笑。
后来官兵抓走了难民,穆怀仁也被打的昏迷不醒。
「织锦还好吗?」这是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。
「我好着呢,倒是你……」
穆怀仁笑容温柔,对我轻轻招手,让我过去。
我搬过绣墩坐在他床边,他拿起我的手仔细检查,终于在虎口处看见一点点破皮。
他满眼的心疼,「疼吗?」
我有些脸热,「不及你替我挡的千万分之一。」
他轻轻对着我的伤口呼气,「可我舍不得。」
3.
还有一日,我在院子里荡秋千,他自然而然地走过来,轻轻地推我。
「织锦,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,我虽身未许你,心却早已是你的了。」
「净说些胡话,若是救人便要以身相许,我早在八岁那年就定亲了,现如今恐怕妃妾成群哈哈哈哈。」
穆怀仁也跟着笑,当夜就跟我爹提了亲。
我爹只得我这么一个女儿,自然不希望我嫁给一个一穷二白,还无甚本事的人。
「林伯父,我愿意入赘。」
「不会有什么三代还宗,我们俩的孩子永远姓林。」
穆怀仁的话一下子戳到我爹心上,我爹犹犹豫豫地还是答应了。
「林伯父可否教我医术,以后我可以与织锦一起,将咱们济民堂发扬光大。」
我爹却摇摇头,「老夫这辈子只收了两个徒弟,一是我女儿,二是那个镇国公府的小子。」
「第二个都非我所愿,自然不会有第三个。」
后来我问我爹为什么,我爹语重心长,「如霜,你要有你的价值,别人拿不走的价值。」
新婚当天,我爹只是在家里办了几桌酒,我一一敬过去,恍惚间却看到了那日闹事的难民。
我吓得手一抖,杯中的酒都洒了大半,穆怀仁拉着我,「织锦,你醉了,我送你回房。」
我回头看去,我爹又被那人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