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灌了一大碗酒。
第二日,红烛换白幡。
我爹因为饮酒过量,竟在睡梦中去了。
我没能救回他。
因为这两件事,我得了心病,无法再看诊,也将医馆交由穆怀仁打理。
穆怀仁对我依旧细致体贴,就连我要为我爹守孝,三年不能圆房也同意了。
只是一切在七日前,他接他嫂嫂回府之后都变了。
4.
「这位是?」我没见过向如霜,也没听穆怀仁提起过。
「是我义兄的妻子。」
「织锦,嫂嫂才刚有孕,又经历了丈夫离世,你要好好照顾他。」
「你做些嫂嫂爱吃的菜,今日医馆来了新的坐堂大夫,我先去看看。」
穆怀仁说完,扶着向如霜坐在榻上,又取了软枕垫在向如霜后腰处,又温声细语地跟她道别。
我揉揉早已发酸发胀的腰,又笑着问向如霜爱吃些什么。
「听闻京城北边顺溪边的河鲜很好,妹妹能不能买些来给我尝尝?」
「嫂嫂,有孕之人不能多食水产。」
「无妨,我家里人都是大夫,少食些不妨事。」
向如霜自顾自地说着。
「还有东巷点心铺子的蜜饯,听闻杏脯的味道极好。」
「哦,对了,我的行囊还在家里,麻烦妹妹再跑一趟,帮我拿回来。」
只跑顺溪和东巷,就要两个时辰不止,再去取行囊,只怕一上午都要花在这上头。
我面色僵硬,却还是笑笑,套了马车去东巷。
走了一刻钟,我才想起忘了问向如霜家住哪里,又赶车往回走。
走到家门口,刚好看到穆怀仁喜笑颜开地回家,我也笑着唤他,「相公。」
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,张嘴就是质问,「不是让你去买些嫂嫂爱吃的东西?怎的两手空空就回来了?」
我满腹委屈,「相公,我忘了问嫂嫂的住址。」
「真是蠢笨如猪!」穆怀仁恶声恶气,「南街二巷第五间房,对了,卧室西侧的箱子里有个手炉,嫂嫂用惯了,记得给她拿过来。」
说着,从腰间拿出钥匙,扔在我手上。
察觉不妥,他干咳两声。
「咳咳,你别误会,是义兄说的次数太多,我就记住了。」
我点头,心中酸涩。
整整两个时辰,我才买好了东西到南街,打开门,满院桃花香。
我疯狂咳嗽,肚子也跟着一阵阵抽痛,我自幼便生了桃花藓,一见到鲜花便浑身刺痒,遍布疹子。
我赶忙捂紧口鼻,去屋内拿行囊,却发现这里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