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端上餐桌。
希望南风能和小灰好好相处吧。
我和院子里的那群狗暂时达成了表面和平。
之前我在院子里扑蝴蝶的时候,它们不会冲上来咬我。
但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不打架了。
我看得出来这群狗并不乐意接纳我,只是迫于铲屎官的威严一直压抑着不悦。
每次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,就能感受到好几双或厌恶或烦躁的目光。
其中那只叫南风的黑背对我最为不屑。
铲屎官在院子里给我放的水碗,好几次我玩得渴了去喝水时,碗里面都掺和进了泥土。
还有我最喜欢躺的地面,也时不时地被那群狗撒尿标记。
我的玩具也没完几天,就被它们给咬坏了。
我知道这种情况放在人类那里,应该算是一种孤立和霸凌。
但我和它们本来也不是同一个物种,在来这里之前,我早就做好了被针对的准备。
猫猫不需要狗狗朋友。
“呜呜呜呜——”
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处飘近,我知道是铲屎官出门回来了。
那群狗也知道。
它们仗着群体庞大,占据了大门洞的位置。
我只能跟在它们后面,迎接即将回家的铲屎官。
大门上的插销向左滑动,闻到熟悉气味的狗群躁动起来,争先恐后地向前挤去。
铲屎官笑着摸了摸热情迎接他回家狗子们,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我招了招手。
“小灰真乖!”
有几只狗不服气地嘤嘤撒娇。
铲屎官转身又安抚地补上了夸奖:“你们也都很乖,没有趁我不在欺负小猫同事,值得表扬!今天中午给大家加鸡腿!”
院子里犬吠声连成一片。
铲屎官杨宏没有朝九晚五地工作,他继承了家里两百亩土地,每年靠种地就可以养活自己一大家子。
今天上午就是骑着摩托去地里打量庄稼长势去了。
如果发现有害虫啃咬庄稼,那就还要去县里买药水打虫。
不过看他回来时一脸喜色,想必庄稼情况应该很好,今年或许是个丰收年。
“等秋天把玉米卖了,我给你们重新磊个大狗窝!”杨宏端着碗,把垫子放在转头上,坐在院子里道。
在他脚边趴着一圈吃饱喝足的狗,听他一个人碎碎念,偶尔晃晃尾巴当作回应。
“喵!”
铲屎官朝我看过来,像个试图一碗水端平的大家长:“当然,也要给咱们小灰做一个大大的猫爬架!”
南风抬头白了我一眼。
我才不在乎它!
我只要和铲屎官打好关系就可以了!
只是我被收养也已经一个多月了,家里似乎也一直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。
虽然我现在不用愁吃愁喝,但我可不是那些娇滴滴被人养惯了的安逸猫。
以色事人,能得几时好。
我要做,就要做铲屎官的左膀右臂!
我希望我们是互利互惠的关系,我帮他,他养我,这样才不会被随意丢弃。
而且这群狗看不惯我,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们觉得我没用。
在家里白吃白喝,看得它们心里不平衡,就总想赶我走。
哼!
我只是缺一个表现机会!
迟早我会让它们知道,猫不比狗差!
“小灰想什么呢?”铲屎官伸手在我头顶rua了一下。
我恍然回神,没站稳脚跟被rua地东倒西歪,引来他的哈哈大笑。
我注意到南风朝我露出了鄙夷的眼神,似乎在说我是个蠢货。
区区小狗,我以后一定要让它心服口服,认我做老大!
今天铲屎官又出门去了,留我和一群狗在家里。
在铲屎官眼里,我和那群傻狗已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。最近他是越来越放心我们在一起了,出门都不叮嘱了。
我在狭窄的窗台上摊成一根长长的猫条,眯着眼懒洋洋地晒着太阳。
早上八九点的阳光还算温和,不似中午那般毒辣,能把水泥地面晒得烫脚。
狗子们也三三两两地或躺或坐,偶尔也会缠在一起打斗玩闹。
总之,大家各自安好,院子里的气氛尚且还算和谐。
只不过这份和谐没能一直延续下去。
院墙外的脚步声已经停留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远去,听说话声音还是两个成年男人,嘀嘀咕咕压着嗓子,听得不太清楚。
狗子们看似懒散,实则已经在警戒着外面的动静了。
铲屎官的院子和其他居民并不挨在一起,而且他的亲戚们来之前都会给铲屎官打电话,防止跑空门,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在此处逗留这么长时间。
南风瞅着大门口,两只耳朵高高地立起,神情严肃,宛如伺机而动的猎人。
细碎的脚步声缓缓靠近,停在了铁质大门后方。
八条和三万正好在门洞下面玩耍,好奇地凑上前,咕涌着鼻子细细分辨外面的气味。
“汪!汪汪汪汪!”
从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