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遭遇。
蛆虫在伤口处蠕动着,白色的虫身与腐肉相互交织,让人看一眼便胃里翻江倒海。
赵罗看到这恐怖的场景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忍不住惊呼一声,后退了几步。
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双手紧紧捂住嘴巴,试图压制住那股涌上喉头的恶心感。
李梁虽然也感到一阵不适,但他凭借多年的经验,努力镇定下来。
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专业与冷静,缓缓蹲下身子,仔细查看尸体的伤口。
他发现尸体身上的衣服与皮肉粘连在一起,显然是伤口处的血水干涸所致。
他拿出剪刀,小心翼翼地剪开衣服,每剪一下,都仿佛能听到那衣服与皮肉分离的声音,让人毛骨悚然。
当剪开肚兜时,一股脓血涌出,那味道更加浓烈刺鼻。
肚腹上的伤口深及内脏,肠子从伤口处外露,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暗红色,还在微微蠕动着。
李梁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,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适,继续查看伤口。
在一旁准备记录的刘刑书,看到这一幕,也不禁皱起了眉头,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不忍。
远处围观的村民们踮起脚尖,伸长脖子张望,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不时发出几声低呼。
李梁查看了一会儿,站起身来,对刘刑书说道:“致命伤集中在上身,背部和下身无需再检。
”刘刑书一听,不禁质疑道:“李仵作,这不合规矩吧,不检查全面,如何能确定死因?”李梁皱了皱眉头,解释道:“我验尸多年,自有判断。
这尸体已经高度腐烂,再检查下去也无意义,且死因已大致明了。
你若不信,可去请示知州大人。
”
刘刑书犹豫了一下,转身走向杜知州。
此时,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,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刑书和杜知州身上,不知道知州大人会如何决定。
杜知州听完刘刑书的汇报,沉思片刻,然后说道:“就依李仵作所言,先将梁宽等人带回衙门,待本州进一步审问。
”
衙役们押着梁宽等人,准备返回衙门。
梁宽突然像是回过神来,他挣扎着大喊冤枉:“大人,我是冤枉的啊!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,肯定是有人陷害我!”他的声音在村庄上空回荡,充满了绝望与不甘,可众人看着他,心中却充满了疑惑。
李梁和赵罗望着梁宽被押走的背影,心中都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赵罗忍不住对李梁说:“师傅,我总觉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,梁宽的表现太奇怪了。
”李梁微微点了点头,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:“是啊,这案子背后恐怕隐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。
”
此时,夕阳西下,余晖洒在枫梢村的每一个角落,却无法驱散笼罩在这个村庄的阴霾。
李梁和赵罗跟着队伍,缓缓离开枫梢村,他们知道,这起命案的真相,还远远没有揭开,而他们,也将在这黑暗中继续探寻,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。
02
八月初的阳光,炽热得似要将大地烤化,枫梢村被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闷热之中。
村外的树林里,树叶低垂着,无精打采,蝉在枝头拼命嘶叫,声音划破长空,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压抑。
李梁和赵罗站在那具腐尸前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。
赵罗的脸色惨白如纸,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,他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