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的男朋友,讨论怎么骗我的钱。
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吗?
李云鹤不悦的「啧」了一声,鄙夷的吐出四个字。
「她的钱,脏。」
我僵立在原地,脑海中不断循环着这四个字。
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停滞,心脏被针扎着密密麻麻,闷痛的厉害。
这一刻显得八个小时前的我,是多么的可笑。
8、
莫生惊讶的瞪大眼,「什么意思,你不要她的钱?」
李云鹤冷漠抬眼,「我以后都不会要她的钱。」
「你这是要说开?」
朋友们都大感意外。
「李云鹤,贺襄对你也不错,你真舍得离开她?」
「要我说,就算是和余阮可比,贺襄也挺好的。」
话音刚落,李云鹤瞬间变了脸色。
神色骇人,二话不说暴怒的把酒杯扔了出去。
「被包养有什么好不好的!她怎么能和阮可比?!」
他突然爆发,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。
为了安抚,纷纷对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发起讨伐。
「你在说些什么啊?是喝多了吗?」
「吴琦你到底是站那头的?!怎么能替那个女人说话!」
「你要觉得好,那你去找贺襄求包养去啊!」
面对口诛笔伐,吴琦只得求饶。
「行行行,我错了,我说错话了。自罚一杯,行了吧。」
见李云鹤没再发难,众人都松了口气。
莫生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,劝慰着说。
「也好,你既然心里没有她,还是早说开吧。两边都这么瞒着,早晚要出事。」
李云鹤眼神阴鹜,恨恨开口。
「等她回来,我就和她说清楚。」
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意识回归。
我把手里的玉兰花扔到地上,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。
9、
我打车到了五年前初遇的那间酒吧。
不是为了灌醉自己,只是觉得。
一切既然从这里开始,便也从这里结束。
我径直走向吧台。
帅气的侍应生面带微笑的走过来问我,「请问您要喝点儿什么?」
我看着他身上统一的着装,内搭白衬衫,外套黑色马甲。
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笔挺的西装裤下。
他脸庞青涩的像是大学生,就和五年前的李云鹤一样。
区别是,他不会这么笑。
「一杯白朗姆酒,谢谢。」
半个多小时后,我接到了李云鹤的电话。
这是件稀罕事,他鲜少会主动给我打电话。
甚至交流都欠奉。
我以前以为他对谁都这样,但后来慢慢意识到。
他只是对我这样。
「贺襄,你回来了?你现在在哪儿?」
他语气中是毫不客气的质问,因为我的出现本不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应该是看到了我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吧。
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我长时间的沉默,引起了他的不悦。
「贺襄,说话。」
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……」
他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,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。
「嗯,我都听到了。」
我说完,那边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。
大概一分钟后,他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冷淡。
「你既然已经听见了也好,省的我再多费口舌。我们分......」
我打断了他的话,「李云鹤,你一直觉得我是在包养你?」
他嗤笑一声,毫不迟疑,「难道不是?」
10、
难道不是?
当然不是。
我本应该脱口而出,但我奇妙的没有反驳。
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,应该是他点燃了一根烟。
「贺襄,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碰过你。是你说要我负责,对我百般纠缠。
「后来又一直拿钱吊着我。是我自甘下落,才上了你的钩。
「但现在,我受够了。」
他颇为倦怠的吸了一口,话语中充斥的是满满的厌恶。
「受够了?」
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,没忍住笑了。
「你是真的受够了我,还是因为余阮可?」
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,甚至没带半点情绪。
他态度却立马变了,又惊又怒的大吼,「你想做什么?!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没有关系!」
没有听到我的回话,他不知道擅自脑补了些什么,开口更是半点儿情面不留。
「贺襄,我警告你。你如果敢动阮可,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。」
他讥笑了一声,毫不掩饰心底深藏的恶意。
「贺家就算再有钱有势,也终会有倒塌的一天,我不介意推它一把。」
我麻木的听着他为了另一个人,毫不在乎的往我心中捅刀子。
原来他也会因为喜欢的人大喊大叫,维持不住半点儿理智。
原来他也有心,为了心里的人,也愿意付出一切。
甚至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