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吧。”
4
初升的太阳从天际展开一条金色地平线,明亮但不刺眼的暖色攀升。
我吹着晨边清风,享受片刻的宁静。
悬崖边的栏杆挂满了同心锁,一股强烈的直觉驱使我走去。
“川与珠”,精心雕琢的笔画深浅不一,是林鹤川的笔迹。
表面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不定,但“永结同心”四个字清晰可见。
同心锁轻轻晃动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。
我只觉眼前一暗,无数密密麻麻的小点钻进眼球,强烈的心悸让我视线模糊,忍不住重重喘息。
金属栏杆在我的撞击下发出哐当的响声。
“哎哟,这位小姐,你还好吧。”
在木屋里的老板连忙往外赶。
在看清我的脸之后,他惊慌的神情竟有些惊喜。
“诶?是小珠呀,很久没见了呀,你跟你男朋友最近还好吧。”
我垂眸,放下手,静静地听老板是怎么说我的丈夫和他的白月光的爱情故事。
对方说累之后,我才开口:“抱歉,我不是许珍珠。”
“我是沈明珠,林鹤川现在的法定妻子。”
我窝在门外的躺椅上,一遍又一遍自虐的看胡玉瑶发来的视频。
“阿珠,我会一直等你,林夫人的位置我一直给你准备着。”
“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,等你醒来,我们还会有一个孩子。”
那是一个很明显的针孔摄像头视角。
男人缓缓抚摸着他怀里女人的背,一双饱含爱意的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的脸。
许珍珠闭着眼,天光洒在她苍白而脆弱的侧脸。
她们真是长得,确实十分相似,但也还是能辨认出不同。
林鹤川还带着他们的婚戒。
婚礼宣誓时他曾说:“这枚戒指象征我将一辈子忠于你,一辈子甘愿被你圈着。”
戒指依旧光彩夺人,可惜他早就不忠。
胡玉瑶发来信息,恶毒又悲愤。
“看清楚了吗,在他心里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你说他在跟你做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谁呢?”
我的手颤抖得厉害,但还是能将胡玉瑶置顶。
我要时刻提醒自己,这份痛苦我要永远铭记于心。
一直带着凉意的手握住我的胳膊,“阿珠,你怎么了?”
我抬起手摸上脸,才发觉面上一片冰凉。
“怎么哭了,又难受了吗?”
林鹤川拍拍我的后背,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,安抚人心。
泪水模糊视线,我好像又看见年少时那个青涩的少年。
我又一次偷偷跑出山就迷路了,正蹲在路边哭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开。
“怎么哭了,是迷路了吗?”
林鹤川蹙起眉头,一如初见我时的温润英俊。
但现在我只觉那个少年离我好远好远,他好像已经丢在那年。
我勉强笑了笑:“没事,看到日出太感动了而已。”
林鹤川摸着我湿润的面颊,轻声说:“这有什么的,只要你想,我就买下这个山头,想怎么看就怎么看。”
我指腹下滑,摸了摸他戴着的那枚婚戒:“谢谢你,老公。”
“作为报答,我也为你准备了惊喜。”
林鹤川笑了笑:“好啊,我很期待我的阿珠给我准备的惊喜。”
太阳高照,远处雪山泛着光辉,林鹤川握着我的手,絮絮叨叨说着未来的安排。
可惜他没注意到我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