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言炤妈正对云瑛发难，我打着哈欠，背向朝阳缓缓走来。
在两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，我悠然将手上的袋子放下。
言炤妈呆滞一瞬，很快换了副面孔，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。
“你也真是的，怎么大早上不好好休息，出去挖野菜呢？”
她笑脸油腻，连忙打开袋子，却被吓到跌坐在地，五官几乎分家。
只见一堆荧光白骨堆积着，置于顶的，是一个人类头骨。
我不禁撇嘴，好歹也是这个村的人，怎么胆子那么小？
不过是树下随意挖出来的罢了。
又恰好，我从周晓那里知道了，这骨头是言炤妈情人的。
言炤妈像被抽走魂一样，失神地望向大山，念叨着什么东西。
“是他，他来复仇了！”
语罢，她跌跌撞撞地跑去拿了一把砍刀，径直砍向那堆枯骨，一下又一下，骨粉迷了眼睛也不罢休。
云瑛呆呆地望着母亲，我把她拉到身边，不动声响地退后。
“疯婆娘，大白天你瞎吵什么！”
言炤爸犯了起床气，于是抹起袖子，气势汹汹地准备给他媳妇一巴掌。
哪曾想言炤妈这会是真疯了，不再逆来顺受，直接拎起手中的砍刀就挥向言炤爸。
一瞬间，头破血流，男人倒在地上，抽动着，很快没了气息。
“爸！”
言炤懒腰正伸到一半，见此情景硬是折了腰，嚎叫着冲过来，却又不敢太靠近，生怕亲妈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。
言炤妈怔怔地看这满地鸡毛，突然癫狂大笑起来，手舞足蹈地推开院子门，跑了出去。
临走前，她还意味深长地瞪了我一眼。
嗯，笑容颇有我的风范。
得益于这个村人少，还住得散，言炤家又正好更偏僻一些，这些动静并没引来人。
等自家老妈走远了，言炤便怒吼着我的名字，向我冲过来。
然后被我撂在地上。
他痛苦地呻吟，大骂妹妹吃里扒外，就在那看着。
“赔钱货，还不快把我扶起来！”
我能察觉到女孩的身形了一瞬。
就在她预备弯腰时，我出声了。
“我问你，他是你的哥哥吗？”
言炤冷笑道：“傻子，她怎么可能听得懂你说话？”
话音刚落，他便察觉不对，脸很快绿了。
“你，你怎么会我们的语言？”
我没理他，一直盯着云瑛，等待一个心仪的答案。
可惜她犹豫了，我决定帮帮她。
“曾经有人和我说过。”
“身为哥哥，第一点不能打妹妹。”
“第二点要以身作则。”
“第三点要全力维护妹妹。”
我缓了缓，放平语气道：“他做到了几点？”
云瑛犹豫着摇头，一点没做到。
“那他只不过是个比你多活了几年的垃圾罢了。”
“妹妹，你别听她瞎说，哥哥对你多好啊！”
“比如？”我看着女孩单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