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
她应该睡下了吧?他在心里发问。
夜色浓郁,晚风渐起,他定定地站在那里,没有挪动。
“和尚…”
在他转身之际,她叫了他,带着哭腔,他没有应答。
她还是哭过了,哭过了也好。
此刻,一门之隔。
谁都没有去碰那扇门。
门外的他,衣袖攥了又攥。
她看着他的影子,泪水再也止不住,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。她慢慢蹲下,靠在门边……
她不是不想说,只是不知从何说起。她原以为再无人理解他,直到遇见了和尚。
遇见和尚之前,宁昭活得规规矩矩,无情冷漠,其实内心满地荒芜,像是缺失了一缕精魂。得和尚搭救后,她好像找回了自己缺失的那部分。虽然他不搭理她,但总是在她的身边,很信任她,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,他会坚定地选择她。
后来,宁昭才明白,这是偏爱,从头至尾只有两个人偏爱过她。
面对和尚时,她不能也不愿将心事与他和盘托出,也许是不信任,也许是他太好了,他不应该被拖入她泥泞不堪的世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宁昭哭累了,也不想哭了。
他还在门外,一直都在。
她站起身来,捏了捏酸了的腰,抖擞抖擞精神,又变成了白日那般没心没肺的宁昭。
“和尚,更深露重,你回去吧”,宁昭语气轻快,若不是带着哭腔,谁人敢信这姑娘方才还情难自抑。
“好”,和尚松开被攥皱了的衣袖,平了平身侧的褶皱,沉着的心渐渐放下。
此后,每隔一段时间,宁昭便下山执行任务,然后回来待上十天半月。
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,她不说,他也不问。
只是案桌上的信件与日俱增。
后来,三个月、半年……一年,她再没回来。
他动手去清理桌上的信件,一封一封,按照时间归纳好。收拾好了,却又放回了原处。
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?
走出屋子,落雪了,星星点点的雪花纷纷扬扬。
又是一年冬。
和尚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