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,有些不知道的,是拉祜族村的人,他们民族羞涩内敛,与我们热情开朗的佤族恰好相反,当然也玩得拢,跟他们相处,我是舒适的。
可到了初中,没了熟悉的朋友不说,还要面对一群跟你说不一样话的人,我有点不适应。虽然大家都学了汉话,可以交流,但学的是普通话,云南方言我是不太会讲的。
幸好,同班之中还有许多跟我一样是佤族的,她们很热情,依梦就是其中一个,她的出现让我初中郁闷的生活有了点甜味。
佤族的女孩子大多活泼开朗,身材健康有型,一头黑黑的长发,跳起甩发舞,更显魅力四射。
每次学校举办各种晚会,佤族舞是必不可少的,因为佤族的舞蹈节奏欢快、动感十足,而且追求力量,每一次抬脚踩地,都要很有力量才行。
这样的舞蹈是很有生命力的,极易感染到人,带动场上的氛围。
佤族舞如果跳得软绵绵的,就失去了灵魂。而我虽然是一个佤族女孩,却没有佤族女孩的明媚和自信,也不会跳舞。
我长相也不太典型,没有佤族深刻的轮廓就算了,还长的矮、黑、胖,最重要的是头发是自然卷的,佤族女孩大多有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。
初中时我的一个舍友就经常说我长得像杰克逊,有时候还以这个名字称呼我。我听了没有生气,我知道她没有恶意,而且那时的我只一味沉浸在小说和学习上,与这俩无关的,我是迟钝的。
初中那会儿我还不胖,是个廋子。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和胖沾边,没想到我不是不会,而是时候未到,高中的我体重蹭蹭上涨。
这下好了,集矮穷矬于一身的我,跟非洲人没有什么两样,因为这个我经常被误以为是缅甸来的留学生,跟同学说起,常常惹得他们大笑。
我这里并没有贬低非洲人的意思,长相是这个长相,爹妈给的,我倒不甚在意。
说真的,高中时候我是真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,连镜子都很少照,除非是长痘,我才去抠,照镜子。
而就是在高中,我遇到了顾启。我在最丑的年纪偏偏遇到了他那样的少年郎,想想真是令人悲催。
顾启长得又高又白,笑起来好看极了,他是班里的优等生,而我是个学渣。
高中三年我们一起走过来,分组也分到一起。他是班里的班草,阳光开朗,自信大方,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他。
我,也是其中一个。
不过彼时的我,只是一个自卑而又怯弱的小女生。那时我又黑又胖,没有什么审美意识,也不会打扮自己,在班里就是一个背景墙的存在。
当然,我也有不当背景墙的时候,我虽性格内向,但内心却是丰富的,我尤喜欢模仿,模仿老师上课的各种姿态,常常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。
“你再模仿一下地理老师,太好笑了。”
我随即拿了一本书,学着地理老师的语气,咬牙说道:“这个是太阳,这个是北回归线,那个是南回归线,中间的你们是赤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