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硬得仿佛失去了知觉。过了许久，她慢慢放下餐刀，转身吹熄了蜡烛，收拾起一片狼藉的餐桌。
那瓶红酒被放回了橱柜，桌布折叠好放回抽屉，而她所有精心准备的一切，被她一点一点拆散，还原成毫无生气的日常。
深夜，卧室里安静得让人窒息。
季泽洗漱完后掀开被子躺下，发现林栖正背对着他，身体蜷缩成一团。
“今天的工作有点急，陈语需要陪我加班，所以才耽误了时间。”他轻声解释，语气平淡，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。
林栖没有动，也没有回头，只是低声“嗯”了一声，尾音带着隐约的疲惫。
季泽没再多说什么，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。他习惯了林栖的沉默，总觉得她只是脾气上来了，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。
可他看不到她湿润的眼眶和死死咬住下唇的倔强表情。
黑暗中，林栖睁着眼，注视着床头柜上的影子，她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碎裂，却又不发出任何声音。
第二天早上，林栖是被季泽的电话吵醒的，是婆婆打来的。想到季泽也许真是昨天应酬太累，她没忍心叫醒他，拿过手机准备接下，却在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瞬间清醒了。
林栖的指尖几乎贴在手机屏幕上，屏保中的画面刺目地映入眼帘。陈语穿着剪裁得体的红色礼服，挽着季泽的胳膊，笑容明媚而自信。季泽身着黑色西装，侧头低语，目光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温柔。那是林栖很久没有在他眼中见到的温柔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心中的起伏，语气尽量平静：“这张照片……是什么时候拍的？”
季泽被她的动静吵醒，抬起头，眉头微微皱起，显然对她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不解。他拿过手机扫了一眼，随即淡然地放下：“上个月的公司酒会。陈语是我的秘书，出席这样的场合很正常。”
“正常到可以挽着你的胳膊？”林栖的声音低而冷，仿佛藏着刺，语气中的不悦显而易见。
季泽一怔，随即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：“林栖，你是不是太敏感了？这是工作需要，又不是私人行为。”
“敏感？”林栖瞪着他，指尖微微发颤，“季泽，你什么时候把这种行为定义为‘正常’了？你明知道她是个女人，而她挽着的是她上司的胳膊，你觉得这样合适吗？”
季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似乎对于她的质问感到烦躁：“林栖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这就是个普通的场合照。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