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也会乔装打扮，贴一串大胡子，头顶包一个大帕子。
我问过他原因，他想都没想：“你师父我貌比潘安，行走在外不安全，只好丑化一番。”
“那我呢？是因为太美了吗？”
“小孩子家家的，美什么美？”师傅嫌弃地瞪我一眼，不忘补充一句：“你是太丑，我怕人家说我出门带个猴，吓到小孩！”
师傅嘴上嫌弃我，手却一刻没有松开我。如果我真的丑得像个猴儿，也说明他是一个爱护动物的人。
虽说是独自下山，我还是包着头巾，担心吓到小孩。
梁婶没有骗我，街市上的人真多啊！
许是新年快到了，卖灯笼的、卖鞭炮的、写对联的……人多得走不动道。
梁婶说告示需要张贴在布告栏，东楼牌坊下的布告栏最大，来往行人最多，让我去那儿试试。
“请问，东楼牌坊在哪？”
“东楼牌坊是往这边走吗？”
“拐个弯就到东楼牌坊了是吗？”
边走边问费了好些时间，终于赶在正午前，我走到了东楼牌坊下。
早市的商贩已经开始准备收摊，街市上的人比我刚下山时少了许多。
我得赶在人走光之前把告示张贴出来。
四
“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！这边瞧这边看了啊！”
途径集市时，卖板栗的大爷就是这么吆喝的。
除了几个正在收摊的商贩好奇地瞅我两眼，无人来瞧无人来看。
“来来来！这边看这边瞧了啊！”
“小孩儿，你得说清楚你具体是干什么的！”离我最近的一个大娘提醒我。
“明白了！谢谢大娘！”
我移开身位，亮出张贴好的告示，愣头愣脑地喊着：“招徒弟了诶~”
“哎哟你这傻孩子，”大娘看不下去：“今天都腊月里了，大家置办好年货赶着回家，你这个吆喝法，人都走光了也招不到人的！ ”
“你得说清楚哪个门派，有没有什么要求！”大娘索性丢下自己的摊子走到我面前：“告示上写的什么？我不识字。”
我把内容给她复述了一遍。
“需要交多少银两？”
“交什么银两？”
“徒弟给师父交啊！”
徒弟还需要给师父交银两吗？梁婶没提过，我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心下一合计，我师父肯定不是爱财之人，因为他从没问我收过。
“不用交！”
大娘面露喜色：“你这好呀！这一天天的那么多门派都在招人，头一次见到有门派不收银两还管饭的！那你快喊，把你们门派的名字、告示上的话，连带着不交银两这一点，一起吆喝出来！”
“好咧大娘！”
“忆禾门~招徒弟了诶~教功夫还管饭~不收银两诶！”
还是大娘有经验，这么一喊，好几个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