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陈最分手的第三年,他当场搞砸了我的订婚宴。
将我带回陈家,困在他的身边日夜折磨。
“江羡,如果不想江青有事,就乖乖留在我身边。”
“你这样的人,就该活在地狱里。”
他害死我的狗,划断我的手筋,骂我不知悔改。
后来我真的如他所愿躺进了病房里,他却跪在我的床前哭的歇斯底里求我原谅。
1.
陈最赶来时,我和许淮安的订婚宴接近已经尾声。
他当着台下众人的面砸了酒店的招牌。
猩红着眼尾,额角的青筋暴起,说出的话却不带半分情绪。
“江羡,你这样的烂人,怎么好意思订婚。”
“你就该和你那早死的母亲一样,烂在地狱里。”
他话音未落,礼堂的大屏上已经断断续续地播放起了一段视频。
上面的内容被打了码,声音却透过屏幕直冲耳膜。
“陈最,我会一直爱你......”
“这辈子,非你不嫁......”
我恐慌地看向他,顾不得去质问他是什么时候拍了视频,只觉得身体僵硬麻木,从台上到屏幕控制器明明只有几步之遥的路却怎么也走不完。
视频播放完很快停了下来,台下的宾客议论纷纷。
“没想到江家大小姐私底下玩这么花,就是苦了许少,捡了这么一个破鞋。”
“嗐,还江家大小姐呢,江家早就垮台了。”
“要不是许家念及旧情,许淮安怎么会娶她。”
许淮安一巴掌扇过来时,他手上的婚戒划伤了我的脸,在颧骨处留下一道不浅的划痕。
我听见他清晰分明的声音。
“江羡,订婚宴取消。”
“真是让我恶心。”
场下的宾客四散而去,陈最拽着我的衣领起身。
“落魄的江家大小姐,连给我擦鞋都不配。”
“或者你跪下来求求我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我放过江家一马。”
陈最的话还没说完,廖景穿着婚纱姗姗来迟,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。
“阿最,婚纱还没试完,怎么跑到了这里。”
我苦笑出声,终于抬头看他,锋利的眉眼与我记忆里的少年重合。
我和他年少相识,那时的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,眼尾处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破沾了血迹。分明是一个孤僻清冷的模样,却总也掩盖不住身上的少年气。
我见过他躲在墙角失意的模样,也曾听过他初雪时的铮铮誓言。
后来,他创业失败,我为了他在堂前跪了一夜。被江青关进了房间反省,发了整整一夜的高烧。
再见时,他的身边站着廖景。
他为她拂去了肩头的落叶,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。
我想去找他问个清楚,被廖景拦在屋外。
“江羡,你真以为陈最喜欢你?他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,借着你的资源扶摇直上。”
“要不是因为你江家大小姐这个身份,你以为她会看你一眼。”
廖景的话就像是当头一棒,将我最后的那点旖旎也消耗殆尽。
后来陈最一路高升,一跃成为豪门新贵。
2.
我以为我们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,没想到再次相遇,会是这样难堪的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