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闯进我的房间。
他的脸颊有些泛红,满身的酒气遮住房间内香薰的味道。
我没去看他,默默收拾了行李,看了他半晌。
“陈最,明天就是你和廖景的订婚宴,你放我和江青离开好不好。”
“我发誓,从此以后,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。”
陈最扯上我的手腕,眉宇间的厌恶不加掩饰。
“江羡,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你离开,当年我穷途末路,你抛下我去找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。”
“还是说你在为当年的车祸没要了我的小命而感到惋惜。”
“我活着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意外?”
我瞳孔微震,蹙眉看他“你说.....什么?”
什么车祸?我想拉住他问清楚。
3.
廖景的声音穿过门框,我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。
“阿景,我的戒指找不到了,你过来帮我找找好吗?”
陈最匆匆离去,满心满眼全是廖景。
这一瞬间,好像答案早已经不重要了。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,径直坐在地板上。
他们的订婚宴很热闹,以至于廖景摔下楼梯时,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。
陈最赤红着双眼,抱着奄奄一息的廖景脸色阴沉可怖。
“江羡,你明知道阿景身体不好,为什么要推她下来。”
“你就这么恨我,恨我到不惜对一个孕妇下手。”
廖景缓缓睁开眼,抚上自己的肚子,不住的摇头。
“阿最,我相信江小姐不是故意的,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你不要怪她。”
“不是我,陈最,你去查监控......”
我的话没来得及说完,被他一脚踹下了楼梯,额角磕在楼梯处,流了一地的血。
意识模糊之际,我看到他神色匆匆跑向廖景。
这件事劣迹斑斑,他只是从来不肯信我。
他将我带到了医院,跪在廖景的病房前忏悔。
命人一根一根挑断了我右手的手筋,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。
“江羡,你不是医生吗?医生会这么歹毒吗?”
“你这双手不想要,那就挑断好了。”
我惊恐地看向他,感受着游离在指尖处冰凉的刀刃。
“不要......求你不要......”
我拽住他的衣角,拼命的解释。
“我没有推廖景,你去查监控,一定能查到的......”
手上刺骨的疼痛袭来让我瞬间失声,这些疼痛压在我的喉头,堵住我后来的话。
眼角渗了泪出来,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擦。
医院走廊的灯光刺的我晃眼,再次醒来时,我早已躺在病床上。
右手已经没了知觉,我借了左手的力坐起身。
看着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又灭掉。
电话被接通,另一边的人语气匆匆,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羡羡,你现在在哪?”
苏酥下了机场径直来了医院,看向我缠着纱布的手掌突然哭了出来。
“我们羡羡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,我带你和伯父离开好不好。”
曾经,苏酥也提过要带我离开的想法,彼时江家处在风口浪尖,我不愿意拖她下水。
现在,却迫切的想要逃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