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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，依稀能听见一个男人在电话那头大声说着什么。
"不可能！"王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你别逼我，否则我什么都敢做！"
又是一阵争吵，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。我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，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。月光下，她的肩膀微微发抖。
我想说些什么，却不知从何开口。最后只是默默掐灭了烟，回到房间。那晚，我辗转难眠，耳边回荡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第二天下午，收到了她的微信："有空喝茶吗？"
我来到她家，她已经泡好了茶，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发呆。阳光透过茉莉花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"昨晚吵到你了吧？"她端起茶杯，语气平静得不像昨晚那个失控的人。
"没有，"我坐在她对面，"你还好吗？"
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："其实，做个好妻子是很难的。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，要懂得忍让，要......"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我不知该如何安慰，只能说："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。"
"选择？"她轻笑一声，"有些事情，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。"
她站起身去拿茶壶，却不小心碰倒了茶杯。滚烫的茶水溅在桌上，她慌乱中伸手去擦，我也同时伸手，两人的手在空中相遇。
她的手冰凉，却又柔软。那一刻，时间仿佛静止了。我能清晰地看见她颤动的睫毛，和眼角未干的泪痕。
"你很怕我吗？"她突然问，声音很轻。
我急忙移开视线，却掩饰不住脸上的慌乱："为什么这么问？"
"你每次都在逃避，"她没有抽回手，"就像现在，你不敢看我的眼睛。"
我抬起头，对上她的目光。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：悲伤、迷茫、渴望，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。
"我只是......"我想解释什么，却被她打断。
"不用解释，"她终于抽回手，"我们都很清楚，有些界限不能越过。"
她走到窗边，背对着我："你知道吗？有时候我真羡慕那些敢爱敢恨的人。他们不用考虑后果，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，想爱就爱，想恨就恨。"
阳光洒在她的背影上，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幻。我站在原地，很想上前抱住她，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。但我知道，我没有这个资格。
"时间不早了，"她的声音打破了宁静，"你该回去了。"
我走到门口，她送我出来。就在我准备离开时，她叫住我："有些事，知道是错的，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靠近。你说，这算不算一种罪？"
这个世界最坏罪名，叫太易动情，但我喜欢这罪名。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匆匆离开。回到家，我站在阳台上，看着她家的窗户。窗帘被风吹起，我似乎看见她站在那里，也在看着我。
那一刻，我忽然明白，我们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线，已经开始模糊。我们都在试探，都在靠近，却又都害怕越过那条界限。
夜深了，我躺在床上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她的手的温度，她的眼神，她说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张无形的网，让我越陷越深。
我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，但内心深处，却有个声音在问：如若早三五年相见，何来内心交战。
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，是她在阳台上走动的声音。我闭上眼睛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这个夜晚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