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蠕动,眼中闪烁着好奇。
「你说,那穆家大公子,穆时安……」
不等他把话说完,他身侧的伙伴迅速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,「哟!这可不敢乱说话啊!」
他环顾四周,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说书先生处,才凑近身旁的人,压低声音,
「你这些年不在京城,5 年前,穆时安生母去世,穆家不愿意发丧,那穆时安在穆府门口跪了一夜,穆家都没松口。第二天,穆家就对外宣称,穆府只有穆时扬一位公子。而且啊...」
忽然,茶楼内寂静无声。这人抬起头,眼神快速地略过四周,屏息以待。直到说书先生开口,一阵喝彩声响起。
他才放心的低声快速说,「据说那女人早就被穆府扔去了乱葬岗。」
提问的那人听完,倒吸口凉气,在热闹的茶楼里,竟起了身冷汗。
茶楼内依旧时而寂静无声,时而掌声雷动。
茶楼外,夜幕悄然降临,华灯初上。
时间在一呼一吸间,飞速流逝,故事也渐入佳境。
6
「吱呀~」
祠堂的门被打开,我循声望去,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。
久违的阳光如同细密的金色针尖,刺痛着我的眼睛。
我眨了眨眼,试图适应这久违的光明。
丫鬟朝我走来,行了个礼,「小姐,裴相在正厅等您。」
裴相?
京中曾有裴姓世家,不过早已湮灭,何时竟出了位裴相?
我看着丫鬟身后空无一人,皱了皱眉,「莺儿呢?」
丫鬟避而不答,让开了路,「请小姐立刻前往正厅。」
我急着去找莺儿,丫鬟迅速向我这侧跨了一步,拦住了我的去路。
「小姐,求您去正厅,否则,夫人不会放过我的……」
丫鬟扬着稚嫩的脸看着我,眼中满是乞求。
我叹了口气,随她前往正厅。
青石小径蜿蜒曲折,两旁是修剪得宜的翠竹与盛放的红梅,翠竹在风中飒飒作响,院中的鸟,嘤嘤成韵。
望着庭院中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,我心脏砰砰直跳,就如同一只挣脱了囚禁的鸟儿,在空中肆意的扑腾翅膀。
越是走近他,心中的答案越是呼之欲出。
我朝他行了个礼,「裴相。」
他转过身,虚扶我起身,「以南妹妹,好久不见。」
我望着他含笑的眸子,不禁红了眼眶,嘴里喃喃道,
「好久不见……」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模糊了他的面庞。
如今的他,一身裁剪合体的暗金纹玄色黑袍,流畅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,仿佛每一寸布料都彰显着不可言喻的高贵与力量,再也不是当初衣着褴褛的少年。
一抹鲜艳的红色闯入视线。
裴时安递来一块方形的红色绸缎,示意我收下。
我从他手中接下物件,掂量一番,倒也有些重量。
「这是……?」
裴时安眼眸深邃,声音温和坚定,「你的玉佩。」
我愣怔在原地。
风,轻轻拂过,激起阵阵涟漪。
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,没有翠竹飒飒作响,也没有鸟儿啼啭成韵。
世界如此静,静到仿佛只余我与他,以及那份即将倾泻而出的情感。
心跳如鼓点般在胸膛里急促地跳动,每一次搏动似乎都在无声催促着我说出心中所想。
我深吸一口气,如潮水般的爱意无法抑制。
「时安哥哥,」我开口了,声音微微颤抖。
「我心悦你,很久很久了。」
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整个人都轻松起来。
等待的时间漫长磨人。
裴时安紧抿双唇,面颊微侧,错开了我灼热的目光。
一呼一吸间,不知何时,我与裴时安已经呼吸同频。
裴时安喉结上下滚动,试图湿润那干涸的喉咙,开口时,声音却艰涩无比,「以南……」
他的声音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,「我……」
「只拿你当妹妹。」
还好他没有看着我。
这样,眼泪落下,他才不会知道。
「时安哥哥,心悦你,是我自己的事情。」
我不想让泪水模糊双眼,我还想……
再多看他几眼。
玉佩重新回到我手中,我与穆时扬的联姻自然不做数了。
可我是宁国公府的小姐,为了家族,我必须联姻。
不是穆时扬,也会是别人。
裴时安问我愿不愿意拜卫思音为师。
我摇了摇头,拒绝了。
卫思音,卫老将军独女,字钰。
卫钰不喜女工,自幼习武,自取钰字。
卫钰,大燕赫赫有名的女将军。及笄之年随父出征,逼退北疆蛮夷,在京城名声大噪。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