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送给孙无恙做谢礼用。
感谢他用心教导，让文盲的杨开元写出这封没错字的完整书信。
孙无恙没推拒，在你不敢置信的眼神中，坦然收下。
他下巴一抬，倨傲道：“我值得。”
你哭丧着脸问：“那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？”
孙无恙回：“状元及第那日。”
“得！猴年马月了！”
孙无恙瞥来个淡漠眼神：“你可以对你没信心，可我对我很有信心！”
你没被感动，也没被他的信心感染，你只哀叹即将更为地狱的学习生涯。
04
春去秋来。
孙无恙才华横溢，经史子集，他可说是倒背如流，无论你问什么，他都能答上来。
作为现代人，你打心里看不起儒家文化。
然真正的儒家思想，并不愚忠愚孝顽固不化。
他总能凭那些典籍，将你说得心服口服。
当然这些时日下来，你脑子里的那些想法，也被他窥探得差不多。
“你怎的------如此离经叛道，天下怎能没有皇帝呢？”
当然能没有，你就是来自没有皇帝的新时代，不过你没同他辩解，因为他都无法理解本末倒置后的士农工商，会产生如何的化学反应。
与他相处越久，你越了解他的才能，你也更替他惋惜。
身为男子，他注定无法施展。
既然如此，又为何下苦功去学这些。
莫要说兴趣，国学这玩意要多枯燥就有多枯燥，再大的兴趣也会被这乏味又痛苦还烧钱的过程给浇灭。
学识才名，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，是获得功名利禄的手段。
于男子而言，是取悦女人的手段。
可孙无恙很另类，二十又二，因不肯嫁人，还被逐出家门。
“明智。”孙无恙说，语气平静而又坚定，“佛家有云，人身难得，这难得的一世，我不想浑浑噩噩地活着。”
你更不理解，因为蒙昧古代，浑浑噩噩可比清醒痛苦多了，除却肉体上的压迫摧残外，还要承受内心的自我折磨。
就如来自平等国度的你。
你鲜少外出，因为你见不得那些备受奴役还不自知的普通人，你闭塞视听，因为你听不得那些欺男霸女的不公事。
可这些在这都是理所当然，是习以为常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