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。
然而奇怪的是，死者面部表情极度恐惧，瞪大的双眼似是看见了极可怖之物。
结合前两位被害人也是同样死状，不禁令人心惊——她们究竟看到了什么？
三
第三具女尸身份不明，线索断断续续，褚渊便提议不如先从前两位死者入手。
县令陈邈看着案卷介绍：第一位死者名为如雪，生前在富陵城内最大的青楼——“杏花馆”卖艺，那里常有权贵出没。
由于案发之夜下着暴雨，附近无人看清凶手模样，只听到一声凄厉呼叫。第二天早上，人们才在青楼后院水井旁发现了如雪的尸体。
她也攥着一块玉饰，只不过那块玉饰并无任何花纹和名字，如今也锁在衙门库里。
褚渊与陈邈来到杏花馆时，正好是日上三竿。青楼昼间较为冷清，但也有几位面容倦怠的歌姬正在打扫整理。
老鸨儿见到官差，慌忙迎上，唯恐出什么岔子。
「官爷，您又来了。」老鸨儿挤出一丝陪笑，显得底气不足，「上回已经查过了，这里真没其他线索了呀。」
陈邈说明来意后，老鸨儿无奈，只得领二人到如雪生前的闺房看看。
褚渊进房左顾右盼，看似随意，却极为仔细。
他观察到窗槛处似乎有人刻过一道浅浅的划痕，极短，却被人以胭脂或花粉涂抹过。加上地上铺的软垫，似乎说明如雪曾躲在这里，或者有什么争执时曾发生撞击。
「你可知如雪有何仇家，或是曾与谁起过冲突？」褚渊问。
老鸨儿叹口气：「这倒不太清楚。如雪是我这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，常常有达官贵人慕名而来，倒是其中几位大爷有过冲突——但如雪为人性子温婉，从不主动得罪人。」
「那几位大爷是谁？」陈邈追问。
老鸨儿只得如实相告：「有一位是前朝留守的某位老官员，名叫陆昌。还有一位是本城首富商人的儿子，姓梁。」
「其他的也就偶尔来一次，那几日凶案之后，就再没见他们光顾了。」
陆昌？那玉佩背后也刻着“陆”字……难道真与这家陆姓官员有关？
陈邈和褚渊对视一眼，都在心里藏下一份疑问。
当日午后，陈邈与褚渊前往陆宅拜访。
陆宅算得上富陵数一数二的宅邸，绿柳成荫，回廊曲折，仆役门房甚是齐整。
见到县令，门房赶忙通报，不多时就见一名中年人踱步而来，正是陆昌。
陆昌虽年过五旬，却保养得当，神色沉静，眉宇间隐含一股傲气。
他拱手道：「陈大人怎么有空到寒舍来？」
陈邈向其说明凶案事由，也提出那块玉佩刻着的“陆”字，询问陆宅是否有人遗失。
陆昌一听，面露惊疑，继而冷静地否认：「陆某并未遗失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