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,家中仆从也没有听说。」
「再者,‘陆’这个字并非我家特有,富陵境内也有其他陆姓人家,大人莫不是怀疑我是凶手?」
陈邈保持礼貌:「只是照例询问,并无怀疑之意,还请陆老先生见谅。」
他与褚渊一起向陆昌告辞离去。
褚渊回头再看陆宅,越想越觉得不同寻常:若陆家与此案无关,为何语气如此谨慎?
「大人,刚才您可注意到了?」褚渊低声对陈邈说,「陆昌袖口有一滴似血般的陈红痕迹,但他掩饰得很快,在下怀疑他绝非表面那么干净。」
陈邈一凛:「可是我们没有确凿证据,不能轻举妄动。再者,陆昌曾是朝廷任命的旧官,现在虽退居故里,但依然威望极高,想要搜查并非易事。」
褚渊缓缓摇头:「先按兵不动,咱们只静观其变,看能否抓到更多把柄。」
四
案子陷入僵局,不想又过了几日,城中突然传出一则惊人消息:在南城外的一座破庙前,村民夜间偶然经过时,见到有人影飘动,耳畔还听到呜咽之声。
翌日天亮时,人们在破庙附近的泥泞地上看见许多凌乱的脚印和被拖拽的痕迹,却没见到任何尸体。
坊间传言又起,说是怨魂在索命,还有人说那是邪教徒在深夜施行血祭。各种荒诞不经的说法,越传越玄。
这个破庙,名为“山神庙”,据说已荒废多年。若非此番怪事,几乎无人再提及。
陈邈接到百姓报案后,带捕快赴庙勘查,褚渊也一并前往。
破庙内残垣断壁,墙皮剥落。正中供台上的神像早已破损不堪,神像面部缺了半边,剩下的半边面容看起来阴森可怖。
走进庙里时,一阵潮湿的怪味扑鼻而来,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寒意。
捕快们仔细搜找线索,在神像后方一侧,发现了一截鲜红的布料,还有一小撮女人的断发,似乎是死者或受害者的遗留物。
褚渊蹲下查看,断发附近还洒落了一些白色粉末,他指尖蘸起轻嗅,居然带着淡淡的苦涩味。
「是什么东西?」陈邈凑过来。
「可能是某种迷药或麻醉性药粉。」褚渊思索,「也许有人在此把死者迷倒后带走,又或者,这里就是行凶现场?」
捕快们也发现,在神像基座后方隐蔽处有个浅坑,看上去像是用来埋藏什么物件的痕迹。可那坑是空的,只有被翻动过的痕迹。
褚渊心里生疑,莫非凶手曾在此庙进行某种仪式或者交易?
勘查到一半,天又下起淅沥小雨,几人不得不收队回衙。
可谁也没想到,当夜就再出命案——这次,死者竟是一名腰缠帛带、衣饰考究的贵夫人,她被发现于城北一处废弃院落的门槛之下,同样身着红衣,死相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