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整理一版。给你三天时间。”
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。表面看，他不近人情、冷酷无比，实际上对专业内容十分敏感，还能在短短时间内抓住我方案中的优劣点。
我当然不想示弱，马上点头：“好，三天就三天。您要的，我一定尽力做到最好。”
他盯了我一眼：“那我等你的结果。”
三天下来，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。加班到深夜困得不行了，就在休息区趴着小憩，甚至连一顿像样的晚餐都没有。上班第二天，我照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差点没认出来——黑眼圈那么重，发型乱糟糟的，活脱脱就是个“职场女战士”。
可就在我端着速溶咖啡继续苦战时，秘书忽然打电话让我去顾总办公室，说他要见我。
我一路小跑过去，发现他坐在办公桌后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“坐下。”他声音依旧低沉冷漠。
我拘谨地坐下，正想解释三天的进度如何，他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，“跟我去A市出差，这个项目要去做实地考察。”
“啊？”我愣住了，“可是……我还没准备……”
“立刻收拾好，下午三点出发。那边有几个企业高管想见我，你一起去听。”
说完，他不容我反驳，又把机票往我面前一推，“换句话说，合约里说了，你要随时跟进形象策划项目。我去哪，你都要负责。”
好家伙，我似乎忘记了合约里有这一条：我得随时听从总裁行程安排。再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，我只好乖乖接过机票，回工位收拾电脑资料。
当天下午，我提着个不大的行李箱就跟他登上了私人飞机。天啊，我这个小小社会新人，第一回坐私人飞机，看着那奢华内舱和皮质沙发，深感自己跟这位老板的世界真是两个极端。
他一直淡漠地看着电脑屏幕处理公事，直到飞机起飞后遇到气流，我有点紧张，头皮发麻，才感觉到他微微抬头看向我。
“很怕？”他低声问。
我尴尬地笑笑：“有点儿。第一次坐……这种……飞机。”
他没说话，只是淡淡地按下了一个按钮。很快，空乘送来毯子和水。然后他将毯子递给我：“睡一会儿，等到地方再谈。”
这极其简短又冷淡的关怀，却让我突然在心底涌出一丝暖意。想来也是，人家好歹是老板，我只是下属，他没必要做这种照顾。可他就是这样做了。虽说语气依旧高冷，但总算让我没那么忐忑。
我拽着毯子，靠在椅背上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等再次醒来时，飞机快要降落，耳边还有他若有若无的声音：“……别让她着凉。”
我在恍惚之间，一时分不清，这人真的是冷酷无情的总裁，还是外表冰封内心却藏着温柔？亦或许，两者兼而有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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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.
抵达A市后，我跟随他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，据说明天一早要参加一个商务论坛，紧接着还要和当地的合作方洽谈。
安顿好行李，我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，正打算梳洗完毕后休息一下，就收到了顾亦寒的一条信息：
“半小时后来我房间，把论坛资料整理好。”
呃……这可真是“到哪都得做事”啊。我匆匆换了职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