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泄不通,指指点点声不绝于耳。
他面无表情地蹲下身,听着自己的法医同事检查冰冷的躯体。
动作冷静得仿佛这是他职业生涯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天。
“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,是年轻……”
当法医翻动到我的身体时,他紧紧盯着我的右腿。
四年恋爱,三年婚姻,我们曾如此亲密无间。
或许是那份熟悉的体型与轮廓让他心生不安,他急忙按压我的右腿小腿骨。
仔细地摸着小腿骨的形状。
他知道,我的右腿小腿骨曾因儿时意外断裂,因为没有及时治疗,痊愈后也异于常人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。
我的双腿,被一一敲碎,那种痛楚,如同万箭穿心,让我痛不欲生。
在我嘶声力竭的呼喊中,绑匪将郦凝雨私下发给我的、她与宫寄蓝的亲密照片一张张点开。
摆在我眼前,用戏谑的口吻挑衅我。
“真不愧是大刑警啊,玩得就是花啊。”
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用尚能动弹的双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,换来的却是更加残忍的殴打。
庞子悦,我的闺蜜,见我危在旦夕,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救我,用头猛撞绑匪,将手机推到我手边。
绑匪恼羞成怒,拿着铁榔头怒砸她的脑袋。
一下,又一下。
我的眼前被鲜血模糊,泪水与汗水交织,我强忍着断腿的剧痛,用尽最后的气力拨通了那个唯一的紧急联系人——宫寄蓝。
电话接通了,但传来的却是郦凝雨娇滴滴的声音,她在向宫寄蓝撒娇。
“寄蓝哥哥,快喂我吃口那道菜嘛,我够不到啦。”
那一刻,求生的欲望被彻底击碎。
“救……”,我微弱地吐出这个字。
“先是发信息骂凝雨,接着又说自己发烧了,现在又是什么?求救吗?”
宫寄蓝的声音低沉而冷漠,充满了不耐烦,“我很累,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,等你死了再说吧,我亲自给你查案。”
宫冷松也插话进来,“我知道你和我老婆在一块,你告诉她,我的耐心有限,要是再针对凝雨,我们就离婚,能过就过,不能过就拉倒。”
电话那头,是郦凝雨和他们的欢声笑语。
随着嘟嘟的挂断声,我绝望地与庞子悦对视了一眼,她的眼神中也满是死寂。
在那一刻,我们默契微笑接受了命运的安排,任由绑匪的棍棒落下,再也没有了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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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宫队长,发现什么了吗?”队员的询问将宫寄蓝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“没有异常。”他摇了摇头,缓缓放下我的手指,眼底闪过一丝释然。
随后法医给出现场鉴定结果,“死者是两位年轻女性,面部受损严重,生前遭遇了极端暴力,身上遍布二十多处刀伤,多处烫伤痕迹,四肢及肋骨均有断裂,指纹也被刻意破坏,显然出自职业罪犯之手……”
每多透露一点细节,周围人的脸色便愈发沉重。
当法医提及“心脏处有明显的剖开痕迹”时,有人终于按捺不住,破口大骂:“妈的简直不是人!”
几位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