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吧。”
他没能如愿看到我脸上的感激,眼神一黯:
“还在生气?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晴她遇人不淑,一个人辛辛苦苦带着孩子长大,我不过是顺手帮帮她,都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。”
他的所谓顺手,是三更半夜去林晴家送夜宵,是和林晴一起出现在每一场家长会,是陪母女俩去各地旅游,是对林晴的女儿尽一份做爸爸的责任。
见我仍不为所动,江景年脸色难看了几分,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。
“沈安,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?”
“你是不是就看不得别人好?非要别人过得悲惨你才满意是吗?”
说话的同时,他的手抚上我的腹部。
“算了,我也不和你生气了,以后你多把心思放在我们即将出生的宝宝身上……”
话音骤然止住。
半晌,他才再度开口,声音里夹杂一丝慌乱。
“你,你的肚子?”
我将他的手拿开,语气平静地告知他,宝宝已经没了。
江景年声音微哑:“沈安,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“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?”
他眼底染上一丝赤红:“什么时候?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就是你给林晴女儿举办生日派对……”
“行了,我就该知道你的心思的!”
他倏地站起身,烦躁地打断我。
“说吧,把宝宝藏哪了?”
我一时间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。
直到他问我那天到底去医院干嘛,我才明白。
他以为我那天为了报复他,故意生下宝宝后藏了起来。
我不由地笑出了声,女人生不生孩子就这么不明显吗?
江景年以为被他说中了,冷笑连连。
“林晴最艰难的时候,连住的地方都没有,就这样她都没让小雪离开过她一天!你这种心机的女人也配当妈?”
他抓住我的胳膊:
“走,去把宝宝接回来!”
他拽我下床的力道很大,以致我摔倒在地上。
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,我没忍住,痛呼出声。
江景年愣了一下,下意识想要扶我。
然而我偏了偏身子,避开了他伸出的手,自己撑着床沿站了起来。
穿戴整齐后,我转过身面向他:
“走吧。”
他好像第一次在我脸上看到冷意,忽然愣了神:“去哪?”
“你不是想见宝宝吗?”
4
坐上副驾驶后,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多了一个全新的婴儿床。
江景年注意到我的视线,开口邀功:“我特意为了迎接我们的宝宝买的。”
我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两天前,林晴在社交平台晒了一模一样的床型。
她得意发文,字里行间满是炫耀:
【爸爸为小雪精挑细选的公主床!父爱如山!小雪和我都爱死了这位好爸爸!】
我知道江景年说了谎,却全然没有与他对质的兴趣。
随着车子行驶,一阵浓郁的牛奶味扑面而来。
我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江景年见状,顺手打开了车窗透气。
放在过去我一定感动不已,可现在我神色如常,连谢字都懒得说。
我想起上一次在他车里听到牛奶二字,还是我孕吐不止,江景年陪我去医院做产检。
那天我们快到医院的时候,林晴打来了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