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做键子,六婶给我爹告状,我爹要拿大棍打我时,也是王叔救的我。
王叔就像忘忧谷的伯伯们一样疼我。
虽然眼前这个哥哥美的让我挪不开眼,可我得听王叔的话。
是时候和他说再见了。
“姑娘,且慢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白绣有荷花的帕子,动作轻柔,擦了擦我的嘴角。
“姑娘,你的嘴角沾了馒头。”
那块帕子,上面有清冷的荷香。
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烫。
心跳也忽然跳的很快。
我没出息地跑了。
我怕自己再和他待一会,会舍不得离开。
06
我觉得我病了。
我盯着庭院里那盆荷花已经傻笑了一天了。
也不想吃东西。
干什么都提不起劲。
二伯见我不对劲,过来摸摸我的额头。
这也没发烧啊。
这丫头又抽什么疯?
一天天茶饭不思的,她想干嘛?
三伯笑二伯是个粗人,自然不懂小女儿的心思。
四伯说我这是春心荡漾了。
二伯说,麻烦你们二位说人话?
四伯说,简而言之,小禾长大了,想男人了。
额,要不要这么直白?我要羞死了,拜托他们别讲了!
二伯说,那还不简单?
小禾你说,到底是哪家的儿郎?
二伯这就给你掳来,小禾能看上他,是他的福气。
二伯又说,小禾,你从小练武,抢个男人进山谷,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?
咋的,莫非他很厉害?
那我可要和他好好切磋切磋了!
哈哈哈,痛快痛快!
啊,七嘴八舌的,烦死了。
你们到底懂不懂嘛!
啊,我简直不能和这些大老粗们沟通。
这时候要是有娘就好了。
有个婶娘也行啊!
我自小便喜欢看书,可是爹爹不愿意让我识字看书。
每当他看见我偷学,便要大发脾气。
有次他发现我在书房自学四书五经,直接拿小皮鞭把我打了个半死。
要不是伯伯们死命护着我,我可能就被打死了。
我觉得爹爹不爱我。
我只是读个书而已,干嘛对我下那样的死手?
可那天半夜,他拿着金疮药来我的房间,小心翼翼给我伤口涂药。
黑暗中,我知道他哭了。
因为他哽咽的声音骗不了我。
他说他都是为我好。
除了学习,别的事情他都很支持我干。
我爱学习,可我更爱爹。
为了不让他难过,我后面偷学的时候,藏的很好,再也没被他发现过。
他最愿意让我习武。
他说,武艺在身,走遍天下都不怕。
最关键的是,等他百年之后,小禾能够靠一身好武艺保护自己。
镇里念过书的孩子都骂我野蛮人。
因为我没有礼貌,不能识文断字,还行为粗暴。
我从小就没有朋友。
我曾经冒着被打的风险偷偷拔了六婶心爱的大公鸡身上的毛,做成键子,去找小女娘玩,她们还是不愿和我玩。
我只能自己和自己玩。
实在无聊的时候,天上飞过的乌鸦我都想和它们聊几句。
所以,细想下来,我肯定把颜哥哥当成最好的朋友了。
他那么好看,那么有礼貌,还对我那般好。
一定是这样。
07
太阳刚升起,我还没睡醒。
二伯风风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