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着我混,我罩着你,还需要你付钱吗?”
“你以后只要乖乖帮我做笔记就行,钱的事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面前这慵懒的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。
去了医院,片子拍的很快。
医生看到我的片子,摇了摇头。
“如果只是单纯的左耳穿孔只要及时治疗就能恢复,但是她的耳膜上之前也受过伤,并且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又受到重力打击,伤上加伤……”
“我们现在能做的,就是把炎症控制住。”
张一申在旁边眉头紧皱:“做耳膜手术能痊愈吗?”
医生坦言相告:“效果太差,没必要。”
张一申没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。
从医院出来之后,我和他一路沉默,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可我不想他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。
左耳的听力一直在下降,我很早就感知到了。
我家里重男轻女,父亲每次出去打完牌,只要输了钱,回家看我不顺眼,就会没来由的给我一耳光。
哪怕我什么都没做错。
刚开始,耳朵非常疼,疼到整夜都睡不着觉。
耳朵里面通红,胀胀的还会发烫。
我小心翼翼的找到母亲说我好痛,想从她那获得一丝安慰。
一开始母亲会拍拍我的后背,温柔的对我说:“早点睡觉,睡着了就不痛了。”
可我说的次数多了,她也烦了。
母亲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对我的怜惜,反而多了些许的不耐烦和怀疑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上学故意这么说的?”
“你知道我们赚钱有多不容易吗?怎么还这么的不懂事!”
“果然生女儿一点用都没有!一点都不会为父母着想!整天那么矫情!不如你弟弟好!”
母亲劈头盖脸指着我骂的时候。
我终于明白了,女儿的命真的很贱。
后来,我感受不到左耳的疼痛了,因为身上旧伤好了还有新伤,疼痛早就成了习惯。
见气氛越发的沉闷。
我努力长呼几口气,把委屈的情绪憋了回去。
用力扯出一个甜甜的笑,但是开口时声音还是像唐老鸭般的沙哑。
“其实你不用担心我,这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等我回家……我爸妈在骂我的时候,我就堵住右耳,就什么都听不见了!”
“多好啊,再也没有必要听那些声音了!”
张一申脚步忽然顿住,转过身,停了下来。
我差点就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张一申从口袋里抽出手,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,声音低不可闻。
“不想听,我们就不听。”
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。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,顿时染红了我的耳廓。
心里突然变得暖洋洋的。
2
与他一前一后,相伴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我低垂着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