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谁。
05
许是怕我真说出什么，嫂子安分了不少。
这个安分一直到方龙初升高考试那会儿。
嫂子对着哥哥开口就是好几万的补习费，生怕方龙考不上高中。
几年来一直如此。
学校是要最高档的，补习班的老师是全国一流的。
乐安从没享受过如此教育。
就连哥哥为他报的补习班嫂子也给取消，把钱拿去买奢侈品。
只有在我学业空闲时的辅导，他也争气，回回考试都是年级第一。
他比方龙有出息得多。
哥哥转账的前一秒，我阻拦道：“哥哥，别花那个钱了，我来辅导小龙吧。”
“你一个精神病，怎么——”
“好啊。”
哥哥立马打断：“婷婷辅导小龙我也放心，就这么决定了。”
也不怪哥哥信任我，入院前，我也是考入全球一流学府的人。
嫂子不得不把方龙的学习交给我，可她不知道，方龙厌学。
每次辅导时他都躺在床上打游戏，等到要检查作业了就在群里要答案。
更别提学校考试，好几次老师打来电话说他作弊，不过电话都被我截胡。
嫂子还在对着方龙的成绩沾沾自喜，连发好几个短视频秀成绩单。
网友的夸奖更是让她飘飘欲仙，全然没有怀疑。
初升高考试那天，嫂子领着一堆佣人亲自送方龙去考场。
一身红色旗袍，脖颈和手腕间全是黄金首饰，佣人在旁拍摄视频。
“小龙，好好考，按照你平时发挥就好！”嫂子说。
方龙的脸色极差，招呼都没打转头进了考场。
毕竟按平时的成绩，方龙根本没希望考上高中。
快要出成绩当天晚上，嫂子在哥哥的酒庄大摆宴席，庆祝方龙考上市重点。
可她连成绩都没查，大手一挥：“不用查！我儿子铁定能考上！”
方龙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，跟着兄嫂四处接受来宾的庆贺。
陈虹举着手机跟着嫂子，嫂子一张脸喝酒喝得通红，嘴里嚷嚷：
“姐妹们，培养学霸我最在行了，等我把我儿子的休息表给你们看看！”
直播还不够，短视频加买水军，短短几个小时嫂子就成了网上的“学霸妈妈”。
几十万的粉丝都在问，怎么样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。
我在角落里掐算着时间，嫂子走上台说祝词那刻，我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到来。
几个穿行政夹克的人走到台前，声音透过话筒传出：
“您好，您是方龙的家长李文秀女士吗？”
“您的儿子方龙在考试中作弊，现已取消成绩，希望您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06
现场顿时鸦雀无声。
嫂子愣在原地，回神过来后大叫：
“一定是搞错了...安保！安保呢！把这群骗子赶出去！”
见一群安保冲进来，几人忙亮出证件，哥哥把嫂子从台上扯下来，问：
“几位同志，是不是搞错了，我儿子平时成绩都很好的，怎么会作弊...”
“就是！你们是谁请来的！我看就是嫉妒我儿子！”嫂子怒吼。
陈虹带着方龙过来，刚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