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剪得七零八落，有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，有的是胳膊腿跟身体分了家，还有的被开膛破肚，里面的棉花纷纷从肚子里跑出来，散落一地，场面惨不忍睹。
孙露看傻了，她捂着嘴，看着眼前这一切，这还是那个内向乖巧的女儿吗？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？
她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可豆豆转回身，一切恢复如常，乖巧地对妈妈说：“妈妈，把他们丢了吧！”
孙露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，她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身躯，背后突然涌起一股寒意，逐渐蔓延全身。
晚上，孙露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推了推身边的丈夫，想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程鑫。
可是程鑫睡得太熟了，只是翻了个身，呓语了一句，又睡了过去。
孙露无奈，叹了口气，起身要去厨房倒杯水喝。
经过女儿房间的时候，孙露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和笑声。她疑惑地朝房间里看去。
里面开着一盏小夜灯，豆豆坐在地上，背对着门口，正与放在正对面的美美说着话。
可是，她总是觉得美美哪里有些不对劲，忍不住仔细地看着，天呀，美美居然裂开嘴对着女儿笑。
“啊-”孙露立刻捂住自己的嘴，瞪大了眼睛，阻止差点发出的惊叫。
但很显然，还是有声音惊动了她们，女儿和美美听到声音猛然同时看向她，面露凶光，恶狠狠地盯着门缝间的妈妈。
孙露十分惊惧，吓得腿都软了，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自己卧室，锁上门，钻进被子里，身上不住地颤抖。
许是孙露的颤抖的动作太大，居然惊醒了已经睡熟的程鑫，他迷迷糊糊地问：“露露，怎么了？”
孙露颤抖着对程鑫说：“那个娃娃，那个娃娃有古怪。”
“什么古怪？”程鑫迷迷糊糊地问。
“那个娃娃，她会笑，我看到她在笑。”孙露抑制不住身上的颤抖。
程鑫转过身抱住妻子，安慰着说：“你肯定是看错了，可能是最近带孩子太累了，多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“不是的，我真的看见了，我看见娃娃在笑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。”孙露带着哭腔，重复了几遍这句话，她希望丈夫能相信自己，浑身上下仍然抖如筛糠。
程鑫本来安慰孙露的手却突然不动了，也不再说话。
孙露推了推他：“程鑫，老公！”
程鑫却意外的冷淡地说：“我说了，你看错了！快睡觉！”说完就转过身不再理她。
孙露闭上眼睛，眼前全是美美对着女儿笑，和女儿跟美美一起瞪着自己的画面，一夜无眠。
早上，程鑫看到孙露的脸色不太好，关心地问：“露露，你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孙露无语，很想说自己怎么可能睡得好，但话到嘴边，还是变成：“嗯，昨晚跟你说完话以后就没睡着。”
程鑫纳闷儿地看着妻子：“你跟我说话？你说了什么？”
04
什么？这就忘了？孙露不悦地说：“昨晚——”
“妈妈！”豆豆抱着她的美美出来了，笑盈盈地看着妈妈。
孙露要说的话被这声“妈妈”打断，尽管心中不安，也强迫自己稳下心神，一如往常地对豆豆说：“怎么自己就起来了？吃饭吧！”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不自然极了。
豆豆却毫不在意，依然笑盈盈地看着孙露。
把豆豆送进幼儿园后，孙露不断回想着女儿一路以来的变化，越想越是心惊。
她笃定，这个娃娃绝不能再留。
孙露特意去商场挑了一个更漂亮的娃娃，希望女儿能喜新厌旧不再继续跟美美玩耍。
回到家，孙露拿着新买的娃娃，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