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时间看我,我在意的是……这么多年了,该同榻而眠就同榻而眠,孩子都有了。虽说谈不上爱得死去活来,好歹也如胶似漆。你何时搬进宫来与我同住?”
我登基后,明眼人都瞧得出我与霍久的私情。我本打算让霍久做我的皇夫,可霍久许是记恨我夺了皇位,不愿与我同住,还时常造反,逼我退位,自然都被我用各种头疼脑热的借口搪塞过去了。
他在宫外建了摄政王府,平日里与我柔情蜜意,要么趁夜偷偷进宫寻我,要么我滥用职权跑去他府上找他。
从前做大臣时就这般暗通款曲,如今做了皇帝,还得偷偷摸摸,我心里别提多憋屈了。
这几个月,霍久除了又闹了一回造反,知晓我怀孕后,统共就陪了我几个时辰。
既不让我亲近,也不让我亲吻,实在冷淡,想来外头不知多少美人惦记他,我非得让霍久搬到我眼皮子底下住,方能安心。
霍久仍不愿与我同住,只皱着眉头说:“与你同住,我会心乱。”
他这话,大概是想说,我的魅力足以让他意乱情迷。
虽说我心里得意,嘴上却佯装委屈:“可没你在身边,我养不好这孩子。”
霍久仿若陷入沉思,鸦羽般的长睫微微垂下,没来由地说:“陛下一生顺遂,即便遇大风浪,也总有大臣护佑周全。只是上天从不眷顾太过顺遂之人,终有一日,会从陛下这儿夺走些什么。”
霍久平日说话就高深莫测,如今私下对我还用这般敬称,我琢磨着他是想说迟早要夺走我的皇位,可我哪会放过这说甜言蜜语的机会:“说实话,这世上除了你,任上天夺走什么,我都坦然接受。”
他神色一黯,沉默良久。我趁他出神,瞧着他愈发娇艳的唇瓣,咽了咽口水,心一横,瞅准时机亲了上去。
唇瓣柔软香甜,霍久瞪大双眼,等他回过神,我已迅速退开。
我趁势摸了摸嘴唇,还留着美人的温度,指尖却沾上一抹红色,我愣了愣,仿若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,战战兢兢地抬头。
霍久怒声呵斥:“李容!你混账!”
“美人爱美,涂个唇脂罢了,有啥不好意思说的,我又不嫌弃你。”我心里清李,自己无意间撞破了霍久的秘密,他向来骄傲。
这下可好,彻底完了。
5
刚拜师那会儿,我没太在意霍久的美貌。
起初,我可吃了他不少暗亏。我练武偷懒、下山偷喝酒,又或是想欺负欺负他,他准会跑去告诉师父。我恨得牙痒痒,心里直冒火,甚至琢磨着把他吞进肚子里才解气。
我成天想尽法子折腾他,哪怕他生得极为俊俏。有一回,我在上山的必经之路设了个陷阱,盼着他摔得狼狈不堪,然后哭哭啼啼地向我求饶。他要是不答应,我就饿他两天,非得让他见识见识我这师姐的厉害。
可谁能想到,霍久走过时,地面竟如往常一般平坦。我又惊又奇,赶忙从树上爬下来,想瞧瞧这陷阱到底咋回事,结果自己一脚踩空,掉进陷阱,还摔断了一条腿。
自然是霍久改动了机关的位置。我仰头望着站在陷阱边上的他,心里明白,就我这断了腿的狼狈样,根本爬不上去,只能服软示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