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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不说话，他接着道：
「白渝已经死了，既然你都忍了他三年，干嘛不再等等，他早晚都会回头找你的。」
「更何况你现在还有孩子，就算阿洲同意，周家也不会同意。」
「我不需要他们同意。」
我打掉孩子的事，谁也没告诉。
鹿鸣见劝不动我，肉眼可见的急躁起来，气急败坏骂我：
「你傻逼啊，指不定那白渝压根就没死。」
我皱眉：「什么意思。」
他沉默半天，索性一咬牙把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干净净。
白渝没死！
这是我没想到的。
白渝赌气跑路意外出了车祸，周老爷子为了让我和周瑞凯好好过日子，再加上我怀孕，索性说人死了，将人藏得很远，好让他死心。
可没想到自己孙子疯狂至此，竟然半夜跑去挖坟。
周母也是逼得没办法了，总不能看着儿子伤心难过死啊。
这才松了口。
现在已经把人接回来了。
鹿鸣叹口气，不死心还想再劝劝：
「真不至于闹到离婚，依依，我能看出来，他心里有你。」
「现在也真相大白了，你安心生下孩子，有你家和周家那边看着，白渝就算再蹦跶也跳不到你头上去。」
「然后呢？」
我伸手把烟摁灭，淡声询问。
心里了解了个大概。
他愣了一下，见我表情依旧淡淡的，其他的话也咽了回去。
我没管他，继续问道：
「然后我继续向以前一样忍着他们，看着白渝时不时来我面前蹦跶一下，他们继续上演从前你追我逃的戏码？」
「等到我生下孩子，要我的孩子和我一起忍受这些？」
「哪天白渝无聊了，再搞诈死这套，我和我的孩子就得立马为她陪葬了吧。」
我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想起前不久，他掐着我的脖子骂我的孩子是杂种，转身就能疯狂到挖白渝的坟。
为了她的消息跪在老爷子面前宁愿挨三十棍，回来就能故意把我往火盆里推。
从小一起长大，我不是不知道周瑞凯骨子里那劣根性。
讽刺的是，后来他已经得知了白渝的消息。
却还是不放过我。
多年纠葛，归根结底。
究竟是他不爱，还是不爱了。
06
离婚这天，周瑞凯没来。
我也识趣的没打电话，因为我知道他正在医院陪白渝。
她虽然没死，但身上多处骨折，还有了短暂性失明。
俩人小别胜新婚，一刻也分不开。
周瑞凯还特意联系了国外最专业的治疗团队，还真是「情」深啊。
我自嘲一笑，反正签了协议，索性联系了律师走诉讼程序。
没别的，就是快。
又随便买了张去南方的机票，我换了电话卡，注销了平台上的所有社交账号。
坐上飞机的时候，我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白云。
恍惚间想起了和周瑞凯的小时候。
我们俩家是世交，关系深厚，俩家父母一商量，干脆把房子买到了一起。
但我爸妈爱玩，经常天南海北的到处跑，虽然他们总是分开玩。
我那时候不懂，还傻傻地问过周瑞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