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新科状元张怀谦不足一月。
他又娶妻了!
我是他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进门的正妻。
然,平宁郡主也是,关键她还有孕了。
我同他说我想和离,他又说这其中还有误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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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都是纳妾,更甚者不过平妻,可眼前这情况从古至今,闻所未闻。
我不知道他张怀谦的谦是哪个谦,也不知他的心长在何处,亦或是没有心。
“姑娘,我们侯爷可是皇上亲封的忠义侯,您又是我们侯爷唯一的女儿,一句重话都未曾说过,他……他……他怎么敢的?“
茯苓咬着牙,泛红的眼眶显得万分委屈可怜。
室外锣鼓喧天,只听他们推杯换盏,欢声笑语此起彼伏。
而屋内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。
我坐在妆台前一句话也没说。
随手扯断一根发丝置于烛火之上,蜡烛发出“滋滋”声,随即冒出一缕白烟,消失不见。
气吗?我也是气的。
试问哪个女子成婚不想与夫君恩爱白头?
这才一个月,就有了新人。
而且还是两个正妻。
我简直是丢脸丢到外祖家了。
我与张怀谦本不相识,只因我父亲屡有战功,且又于皇上有救命之恩。
刚好新科状元张怀谦是一位人品贵重的谦谦君子。
皇上认为我们郎才女貌,极为般配。
这才有了这段被传为佳话的姻缘。
人人都羡慕我,也嫉妒我,说我占了便宜。
认为不过是凭我父亲打赢了几场胜仗而已,就白捡了这个便宜。
说我配不上这位状元郎。
说如果让他家父兄上战场,定也能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。
还说状元郎一介文臣,定喜欢那能同他吟诗作赋的女子。
而我只是那舞刀弄枪之徒,连大家闺秀都算不上,定然不得状元爷倾心。
我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将日子过好。
可是如今成了这副局面。
很可笑吧!
2
「好了,他们洞房花烛与我们无关,同他们置什么气。快替我梳妆,我要出去一趟。」我微笑着看着茯苓,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。
茯苓咬着牙又跺了跺脚,终究还是过来了帮我梳妆。她确实很气,但她也知道我另有安排。
「姑娘……」玉竹推开门,看着我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我不以为意,点了一下她的小脑瓜子:「有什么话直说吧,我还没那么脆弱。」
「姑娘,姑爷真的去那郡主房里了,我亲眼所见。原以为他对你真心,没成想竟然这么快就移心旁人了。」
「也太气人了,什么人嘛!」
「我知道了,今日是他们新婚之夜,那确实是他该去的地方。你们也别愁眉苦脸的了,带你们出去玩玩。」
茯苓已经为我装扮好了,我也迫不及待拉着她们出门。
听闻郡主爱热闹,刚好今天是上元灯会,所以婚期选在今日。
还别说,今日果真热闹,街上人来人往,各种精彩的活动及美食,让人把什么烦恼都能抛诸脑后。
我同茯苓买了冰糖葫芦,又让玉竹帮我买了糖人。我们三人一人一个,吃得那叫一个开心。
这不比在府里自在多了。
不远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