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。

"到底怎么回事？"李明扶着她的肩膀，强迫她正视自己。

宋雨晴咬着嘴唇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。"我...我有皮肤饥渴症。如果得不到他人的肢体接触，就会全身发痒，难受得想死..."

李明愣住了。他听说过这种罕见的疾病，患者会强烈渴望与他人进行肢体接触，否则会出现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症状。

"所以昨晚..."

"对不起..."宋雨晴低下头，"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，我...我控制不住自己..."

李明这才明白手臂上的抓痕从何而来。原来那个外表高冷的校花，竟藏着这样的秘密。

"为什么是我？"

"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，"宋雨晴的声音很小，"你对张茹那么好，却从来不会在背后炫耀。我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在图书馆学习，安静又专注..."
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又是一阵痒意袭来。宋雨晴难受地蜷缩在李明怀里，"求你...抱抱我..."

李明叹了口气，将她打横抱起，走进房间。他把宋雨晴轻轻放在床上，替她盖好被子，然后坐在床边，握住她的手。

"睡吧，我在这里。"

宋雨晴紧紧攥着他的手，慢慢平静下来。很快，她就在李明轻柔的抚摸中睡着了。

第二天清晨，李明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。他发现自己靠在床头，而宋雨晴已经不见踪影。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：

"昨晚的事情，请当做没发生过。——宋雨晴"

李明苦笑。这个倔强的女孩，明明那么需要帮助，却还是想一个人扛着。

课堂上，宋雨晴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校花。她坐在前排，认真做笔记，谁也看不出昨晚的脆弱。

下课后，李明想跟她说话，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。

"雨晴学姐！"几个男生围上去，"周末有个联谊会，你要不要参加？"

"抱歉，我要复习。"宋雨晴礼貌地回绝，声音清冷疏离。

李明站在不远处，看着她完美的人设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她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，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秘密。那个晚上向自己求助，一定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。

晚上，李明正在整理论文资料，门又被敲响了。

打开门，宋雨晴站在那里，还是穿着真丝睡衣，但这次眼神清明了许多。

"我们谈谈。"她说。

房间里，宋雨晴坐在椅子上，保持着安全距离。"对不起，连续两天打扰你。我会去看医生，不会再..."

"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？"李明打断她。

宋雨晴一愣，"什么？"

"你的黑眼圈很重，"李明认真地说，"这种症状应该持续很久了吧？为什么不找人帮助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