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缝
秦舟走进警局，迎面而来的是警官李渊。李渊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，脸上的皱纹深刻得像是刻意雕刻出来的一样，他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秦舟，像在审视一个犯罪嫌疑人。
“教授，终于来了。”李渊拉开一把椅子示意秦舟坐下，他将一叠资料重重拍在桌面上，“林檬的案件非常复杂，您的实验室似乎扮演了一个很不简单的角色。”
秦舟坐下，目光平静，但心跳却加速了。他知道李渊不简单，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“我只知道林檬是我的学生。”秦舟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实验的具体内容，应该都记录在您手里的资料里。”
“是吗？”李渊拉长了语调，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，递到秦舟面前。
那是一张林檬的尸体照片。她的脸定格在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上，睁大的双眼充满了无法描述的恐惧。她倒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中，而地面上隐约能看到一面破碎的镜子。
“教授，您能告诉我，为什么她的尸体旁会有您实验室的专属镜子吗？”李渊的语气冰冷。
秦舟看着照片，瞳孔微微一缩。他不记得镜子是怎么离开实验室的，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林檬的尸体旁。
“我……不清楚。”秦舟沉声回答，“实验室的镜子从未外借过。”
“哦？”李渊冷笑了一声，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一份记录，“但根据我们找到的监控显示，昨天晚上十点十分，有人从您的实验室搬出了一面镜子。搬镜子的人穿着实验室的白色工作服，而当晚的出勤名单上，只有两个人——您和林檬。”
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，慢慢割进秦舟的神经。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，指节发白。
“您觉得，是她搬走了镜子？”李渊盯着他，“还是您？”
秦舟沉默。他脑海中开始闪现出碎片般的画面：实验室的白灯、镜子反射出的自己、林檬惊恐的表情……这些画面像是一个残缺的拼图，无法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