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后方传来，声音嘈杂而模糊，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。
“那是什么声音？”林小柒的脸色更加苍白，身体不自觉地往李妍身边靠近。
“闭嘴！”李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，“记住规则，千万别回应。”
低语声越来越清晰，像是一种语言，又像某种不属于人类的声音。李妍强迫自己把头转回去，双眼盯着车厢前方，双拳握得紧紧的。
广播再次响起，机械的声音冷漠而无情：
“下一站，允许下车的乘客是——最后一排，林先生。”
最后一排的黑衣男人站起身，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，没有看向任何人，径直走向车门，消失在车外的黑暗中。
车门关闭，车厢里恢复了寂静。
李妍的心跳如擂鼓，她咽了咽口水，眼神里满是惊惧。
第一章（下）：午夜的公交车
李妍感到车厢的空气愈发凝重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缓缓收紧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刚才那名“下车”的乘客位置上——最后一排的座位现在空无一人，可奇怪的是，那里的阴影似乎更加深邃，如同一片漆黑的深渊。
林小柒紧紧抓住李妍的袖子，手心满是冷汗，低声说道：“妍妍……这、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？我不想坐了……我想下车！”
“别说话！”李妍厉声打断她，声音低得像一根绷紧的弦，“你没听规则吗？绝对不能违反！”
林小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她咬紧嘴唇，拼命点头，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。
公交车继续行驶，车内依旧安静得诡异，除了轮胎摩擦地面的轻微声响，仿佛连呼吸声都被吞噬了。
就在此时，广播再次响起，那机械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：
“下一站，允许下车的乘客是——靠窗的李小姐。”
靠窗的那个玩手机的女孩抬起头，动作僵硬地站了起来。她始终低着头，脸上的表情冷漠得像一具木偶，双手垂在身体两侧，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。
女孩缓缓向前走去，每一步都像是精确设计好的程序动作。她在车门口停了一秒，随后毫无迟疑地走下了车。
车门再次关闭，公交车重新启动。
可李妍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女孩的位置——那里，居然还残留着她的影子，孤零零地印在座位旁的地板上，像是某种无法被抹去的印记。
“影子……影子怎么没跟她走？”林小柒的声音颤抖到几乎破碎，她的双眼瞪得滚圆，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