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啊？”
“我没功夫跟他结仇。”陆昭昭揉了揉眉心，“但他的问题，必须解决。”
下午的会议上，学生会召集了所有涉及投诉的团队负责人。
“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尽快解决分配矛盾，让每个团队都能顺利完成项目。”陆昭昭站在台前，手里拿着标记分配情况的文件夹，“如果有任何疑问，可以现在提出。”
“我有意见。”程与非举手，语气云淡风轻，却让整个会场瞬间安静。
陆昭昭抬眼看向他，语气依旧平静：“程同学，请说。”
“设备分配中，我们组的时间被削减了五分钟。”程与非靠在椅背上，懒洋洋地说道，“请问，这是谁的决定？”
“削减是因为你们超时。”陆昭昭面无表情，“超时就意味着影响了其他团队的使用时间。”
“那如果其他团队效率太低，怎么办？”程与非语气依旧淡然，“我们要为别人的无能买单吗？”
“效率高低是各组内部的问题，但分配时间是公平的。”陆昭昭的目光与他对上，声音里透着冷静的压迫感，“学生会的职责是维持公平，而不是为某个团队开特殊的绿灯。”
“公平？”程与非轻笑了一声，“那公平的前提是不是应该优先保证效率？资源浪费，难道也是规则允许的？”
陆昭昭被他这一连串反问激得心头一热，却仍旧强压住情绪：“程与非，规则是为所有人制定的。如果你觉得规则有问题，请提出建设性意见，而不是一味地指责。”
“我指责的，是那些无意义的规则。”程与非的眼神微冷，语气却没有起伏，“陆昭昭，我很好奇，你是把自己的责任看得有多重，才要死守这些规则不放？”
这句话一出口，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看向陆昭昭，等着她的回应。
会后，周筱筱追上陆昭昭，边走边愤愤不平：“这程与非是不是故意的？开会就怼你，私下也没见他安分！”
“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。”陆昭昭语气平静，“但他的立场，并不代表所有人。”
“可是你都快被他怼成刺猬了！”周筱筱气得直跺脚，“你看那帮男生，开会的时候都快笑出声了！”
“笑的人，大概是因为终于找到一个敢公开质疑我的人。”陆昭昭淡淡地笑了一下，“不过，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。”
程与非坐在实验室里，敲着键盘，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。
“你今天开会表现不错啊。”李奕凡靠在门边，手里捧着一杯奶茶，“怼得陆昭昭一句话都回不上来。”
“我没兴趣跟她吵架。”程与非停下手中的工作，语气淡淡，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“实话实说？”李奕凡忍不住笑了，“你说得这么冷，简直比AI还吓人。”
程与非没有理会他的调侃，只是目光微微闪动，低声说道：“她的规则……很完美，但并不适合每个人。”
晚上，陆昭昭独自回到学生会办公室，灯光下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翻开手里的文件夹，目光落在程与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