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愿意。
「金丹乃长生之本,谁会愿意啊,明昭你不必为我费心了,我烂命一条而已。」
洛寒渊得了希望又破灭,整个人再无一丝「求生」之意。
「师兄,会有的。」
我肯定地说道
这不是安慰洛寒渊,因为普天之下,与他同修一门功法还愿意的人的确有。
那个人便是我。
我不愿意看他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,这样半死不活下去,大道于我而言,终究不如洛寒渊许诺的「一生一世一双人。」
生生挖出金丹的过程极其痛苦,但我硬是咬牙撑了过去。
后来为了不让洛寒渊愧疚,我骗他说是师尊救的他。
毕竟,像他那般高傲的人,如果知道修复金丹的代价是牺牲我,他一定不会同意。
因此,这件事我瞒了他三年,他还不知道我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。
知道真相的师尊心疼我,又不想叫旁人对我指指点点,于是便送了我坐骑青鸟,方便我出入宗门。
可刚刚,青鸟被楚茵茵要去了。
于是我只能一步步爬上来。
回到宗门的那一刻,我大汗淋漓,双腿发软,走路摇摇欲坠。
这是体力透支的后果。
那道破取金丹的伤口,更是隐隐作痛,金丹乃道基所在,我取丹救人,不仅法力尽失,周身经脉更是紊乱无序,日日夜里,我都疼得无法入眠。
但我怕被人看出来我的不对劲,便只能强撑着回了洞府。
此时,洛寒渊正在悠闲地沏茶,见到我后,他有些不满地说了句,「你怎么才回来?莫不是还在同茵茵置气?」
「她年纪小不懂事,你身为师姐多让让她也是应该的,何必为了一个坐骑就耍小性子呢?」
听了这话,我只觉得眼眶一红,心里委屈得紧。
洛寒渊身为我的道侣,却看不出我如今身体不适,开口就是责怪我小气。
也许在他看来我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回来,可是我爬上缥缈峰的每一步,都已经用尽了力气。
此时此刻,搅乱的经脉宛如巨蚁蚀骨,我疼得几乎无法站立。
洛寒渊终于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,他好看得眉头一皱,将我揽在怀里。
「怎么了明昭,说你几句就不开心了?都多大的人了,还这么斤斤计较。」
我今年不过二十五岁,也只比他的小师妹楚茵茵大三岁而已。
可在他看来,我便该处处让着楚茵茵。
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,之前只有我与洛寒渊两个人时,他待我还是极好的。
还记得有一次我与他在剿灭妖兽的途中,我二人都受了重伤,他却将身上唯一的灵药给了我用。
「我便是再伤再疼,也是要救你的,总不好不管你。」
「因为,明昭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。」
可为什么自从楚茵茵出现后,洛寒渊的目光就再也不放在我身上了?
从前那个视我如珠如宝的大师兄,如今好像有了其他的宝贝。
「没,我只是劳累了一天,有些乏了。」
强忍住心中的涩意,我嘴硬道。
洛寒渊抱紧了我,「明昭,你勿要多想,我真的只是把茵茵当作妹妹看待,你才是我的道侣。」
又是这样。
每次他因为楚茵茵的事让我受委屈了,事后都会去安抚我。
可即便事后说得再天花乱坠,也比不上一次事发时坚定地站在我这边。
不只是青鸟,楚茵茵之前也看中了我的很多东西,无论是首饰、衣物还是法宝,只要她开口,洛寒渊都会劝我大度地让给她。
独处时我常常望着天际发呆,今天她要的是一些身外之物,那明天呢?
如果明天她要洛寒渊这个人,洛寒渊会怎么做?
03
「师姐,你别光看着,倒是来和我们一起练剑啊!」
操练场上,楚茵茵招呼着我。
我顿了顿,随后温和地拒绝了她。
我失了金丹后便只是一介凡人,连剑都握不稳,又如何能够和他们一样操练呢?
这三年来,我没有一天不在艳羡地望着别人。
结果下一秒洛寒渊却皱眉说道,「明昭,你如今越发慵懒了!你有多久没练剑了?」
他又头疼地揉揉眉心,带上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