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，恶婆婆一家打疯了

大家一起吃。

我走进门，发现其他三人已经吃好了，公公还在剔牙呢！

看我进来，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几人都不再说话。

婆婆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
“你会不会做饭？每道菜怎么都这么淡？”

“妈，听文博说你血压高，要吃得清淡些。”

婆婆突然站起来，把筷子就朝我的方向扔过来。

“谁说我高血压，我身体好着呢！”

看她这凶神恶煞的样子，我也不再多言。

“还杵在这干什么？滚去厨房！女的不能上桌吃饭。”

念念在一旁小声说话。

“奶奶，你也是女的啊！”

婆婆拿起桌上的篓子，就朝念念的方向扔过去。

“我是长辈，你们能和我比吗？”

“算了，气都气饱了，大家都别吃了！”

婆婆突然起身，把那些残羹冷炙全倒进垃圾桶。

“村子的野猫野狗多，这些扔给它们吃去！”

念念小声说道：“可是，我和婶婶还没吃啊！”

“吃什么吃？少吃一顿饭死不了。”

我抬头望向李文博，他正用纸巾仔细擦着嘴角的油渍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婆婆双手叉腰，瞪着我。

“张楠，去把这些碗筷洗了！”

3

看着水池里摆的一堆碗筷，我无奈叹气。

“婶婶，你别管了，我来洗吧！”

念念挽起袖子就准备拧开水龙头。小小的手上长满了冻疮，有几处已经溃烂，看起来十分恐怖。

忍住眼中的泪意，我一把将念念抱在怀里。

“婶婶给你做青椒肉丝怎么样？”

她拍着小巴掌，“太好了，我终于可以吃肉了！”

片刻之后，香喷喷的青椒肉丝就做好了。念念大口吃着肉丝，嘴里含糊不清道：“婶婶，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！”

我擦擦她嘴角的油，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。

我遍寻不到洗完的百洁布和铁丝网，只能开口问念念。

“平日里，你奶奶用什么洗碗的？”

她指指一块脏抹布，“奶奶平时洗碗筷、擦桌子都用那个。”

掩下内心的恶心，我突然想起刚在旱厕旁看见的白色刷子。

“念念，后院那个刷子是清理厕所的吗？”

她点点头。

我飞快把毛刷从后院取过来，念念又找了一双公公平日干活用的橡胶手套。除了给我俩留的几双碗筷，剩余的我都用刷子刷了个干净。

念念捂着嘴，默默为我竖起大拇指。

我刚打算坐下来休息会，就听见门口传来“哐”的一声。

婆婆踢开门，居高临下望着我。

“张楠，我告诉你！下顿饭要不合我胃口，今晚你就别睡炕上了！看冻不死你！”

她离去后，念念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。

“婶婶，现在该怎么办啊？”

电话突然响起来，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“张女士吗？你的快递到了，是给你放在村子小卖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