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和李文博去他家喝酒。婆婆坐在土炕上，两手一拽，就把臭袜子扔在地上。
整个卧室充斥着一股死老鼠的味道。
“去烧点热水！一会给我把脚洗洗！”
看着那全是死皮和灰指甲的臭脚，我忍不住干呕。
“别矫情！以前我就是这么伺候我婆婆的！”
“哈哈！多年媳妇熬成婆，现在终于轮我享受了！”
看我不动，婆婆怒了，拿起炕上的荞麦枕头就朝我扔过来。
“你要是不去，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我不情不愿向厨房走去，就听见婆婆在身后哈哈大笑。
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，我看着灶台边摆着的干麦秆。
“婶婶，我来烧火吧！小心别把你烫了！”
今天做饭的时候，都是念念在烧火和拉风箱。
“念念，你往外站，婶婶来弄。”
我拿着打火机小心翼翼点燃了几根麦秆，然后把它们扔进秸秆堆里。小小的火焰被传至四周后，立刻变大了。
我扯着嗓子大喊：“着火了！李文博家着火了！”
这村子住的人本就不多，地方又开阔，相信很快就有来看热闹的。
婆婆听到动静，光着脚就往后院跑。
当看到早已被我浇灭的麦秆堆时，她上来就要扇我耳光，我侧身一躲，她扑到了地上。
她趴在地上，唾沫横飞，嘴里不停咒骂我。
一看时机成熟，我也坐在地上，又往脸上抹了几把黑灰。
李文博和其他人赶到时，就看见婆婆趴在地上破口大骂，我坐在不远处默默拭泪。
李文博把我从地上扶起。
“孩子没事吧！”
看他如此紧张，我开始抽抽噎噎。
“妈非要我烧火，你知道的，我小时候玩火被烫伤，一见到火就害怕。”
我小学和同学一起点塑料玩，结果不小心把手烫伤了，现在小指上还有一块疤痕。
公公已经把地上的婆婆扶起。婆婆披头散发，冲上来就要抓我的脸。
李文博把她一把推开。
“她现在还怀着孕，就算是为你大孙子想，最近也别折腾她了！”
村里人也在一旁纷纷劝架，婆婆恨恨地看了我一眼，举起的手又放下了。
众人离去后，李文博跪在婆婆面前，痛哭流涕。
“妈，儿子刚才也是急糊涂了！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！”
“媳妇可以再娶，妈只有一个啊！”
李文博不停道歉，婆婆心疼儿子，没过多久气就消了。
但她看我时眼神里的恨意，也越来越明显。
5
天刚蒙蒙亮，邻居王老太就拄着拐杖来串门。
她的老伴前些年死了，儿女也都在外打工，就连过年都不回来。她平日里最喜欢和婆婆一起说村里人的闲话。
王老太半眯着眼，把我打量半天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