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市场的风声

年头,像他这么老实的不多了。"

看着小芳扭着腰走远,李巧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。王婶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,"我说什么来着?狐狸精可不就是这样的。"

李巧云没说话,机械地收拾着摊位。太阳升得老高,菜市场热闹起来。讨价还价声,吆喝声,此起彼伏。但李巧云觉得吵,特别吵。

中午收摊的时候,王婶又过来了,"巧云啊,有句话我憋了好久了。那天晚上,我看见..."

"王婶,"李巧云打断她,"有些事,我想自己看清楚。"

王婶叹了口气,"也好。不过你可得当心,这种事啊,拖得越久越难收场。"

李巧云收完摊,拎着菜篮子往家走。路过张德顺的五金店,她停下脚步。店里亮着灯,但拉着卷帘门。门缝里透出说话声,女人的笑声。

她站在那里,像被钉住一样。阳光很毒,照得她睁不开眼。手里的菜篮子很重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最后,她转身走了。

回到家,李巧云坐在沙发上发呆。电视里放着午间新闻,但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茶几上放着那个红包,刺眼的很。

她打开红包,里面是两千块钱。钱很新,还带着油墨味。李巧云数了三遍,又仔细闻了闻。没有香水味,但她总觉得有股子膻味。

下午三点,张德顺回来了。他换了身新衬衫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
"今天回来得早啊。"李巧云说。

"嗯,店里不忙。"张德顺答得心不在焉,眼睛看着手机。

"我今天在菜市场碰见小芳了。"李巧云盯着他的表情。

张德顺的手指顿了一下,但很快若无其事地说:"哦,她去买菜啊。"

"她让我带个红包给你。"李巧云把红包推到他面前。

张德顺这才抬起头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"她...她这是干什么。"

"说是修东西的辛苦费。"李巧云死死盯着他,"你最近去她店里修了很多东西?"

"就...就门锁坏了几次。"张德顺的额头沁出汗珠。

"门锁就坏了八次?"

"你...你听谁说的?"

"这么说是真的了?"李巧云站起来,"张德顺,你老实告诉我,你跟那个小芳..."

"没有!"张德顺也站起来,"你别听人瞎说。我跟她就是普通邻居关系!"

"普通邻居?普通邻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