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踪的爷爷

行，于是我给吴晓打了个电话。

然后，我凭着小时候的记忆，摸回老房子。

这件事，实在太古怪了。我要去找一找，有没有线索。

4

一路走来，只有几户亮着灯的人家，门口才有一方净土。

除此之外，其余地方荒草丛生，一不小心还会踩到野猫野狗的粪便。

我家倒是分外干净，门口的空地上还放了一把老旧的摇椅，上面随意搭着一件外套。

院子里有一口蓄水缸。

小时候，夏天我奶奶会在小院儿里种些小菜。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，就是把缸灌满水，浇地很方便。

哪怕冬天不能种菜的时候，她也会把这里装满水。

这是她的习惯。

可现在，缸里面的水还剩下一大半。

水质清澈。

她的牙具整齐的摆在窗台上。刷牙的杯子还是湿润的。

我皱眉，偏过头去看痴痴傻傻的奶奶，觉察出不对劲。

我把她拉进屋子，想给她找件干净衣服换上。

屋子里已经不是我小时候记忆里的样子。

添置了新家具，收拾的干净整洁，一尘不染。

老房子本来是没有衣柜的，衣裳都放在一口大箱子里。

可是现在，西屋打了一排立柜。

打开的时候，一种刺鼻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
像是两元店随意买的那种。

我爷爷就喜欢这种香香的味道。

冬天的棉袄，夏天的单衣，准备得很齐全

叠的整整齐齐，按季节分成了几摞。

这一切生活过的痕迹，都说明了我爷爷奶奶是准备在这里长住的。

但是，保姆阿姨离开的时候，和我提到过，她曾因为闹鬼的事劝过我爷爷搬家。

当时，我爷爷拒绝了。

也就是说，他们是偷偷准备了这一切。

他们在提防谁？

他们，到底有什么秘密？

6

我带着奶奶来到了医院。

医生问我奶奶具体的发病时间，症状。

但我一无所知。

我只能说起和她上一次正常的对话，就是在爷爷失踪的第二天，我们的沟通还很顺畅。

她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任何问题。

她告诉我保姆阿姨已经搬走了，爷爷失踪的事儿她已经报警了，她也决定回老房子去住了。

在之后，就是每次打电话，她只有一句不要回家。

一直到今天，我坐上回老家的客车，她还是只有这一句话。

可是我很疑惑，从我们最后一通电话到现在，不过四个小时。

她是在这四小时内疯掉的吗？

还是她早就不正常？

但一个不正常的人。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都记得让我不要回家。

说到这里，我偏过头去看我奶奶，从我们坐上来医院的车，她就不吵也不闹了，对医生的问话，即不回答也不反抗。

她一点儿也不像个疯子了。

她低垂着眼皮，层层叠叠的皱纹遮住她浑浊的双眼，让我没办法从她木然的脸上捕捉到一点情绪。

医生给我奶奶开了几个检查，我去窗口交钱的时候，吴晓来了。

「古古，当年的事儿你都忘了吗，你叔叔应该来解决这一切，为什么要你回来？这些年你回报的够多了，你不欠他们什么了。」一见面，她就劈头盖脸的指责我。

但我知道，她是担心我。

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了。

「我没有忘，晓晓，」我疲惫的蹙眉，安抚着她的情绪，「可是现在，我爷爷不见了，我奶奶变成了这个样子，我没办法联系到叔叔一家，我不回来，他们怎么办呢？」

「我毕竟是他们养大的。这份恩情，我得还啊。」

吴晓凑近我，古怪的看着我奶奶的方向，「我刚刚躲在远处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