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体也动不了。拼尽全力想转头,想呐喊,可身体就好像被固定在床上了一样。
恐惧在我心里蔓延。无尽的黑暗里,我听见有人敲着碗盆的声音。这个人不是我奶奶。他的脚步更沉重,鞋底磨在粗粝的水泥地上。我听见他发出桀桀怪笑,是个男人。
不是我爷爷。或者说,我也分不清他是不是我爷爷。我很多年没见他了。记忆力他也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。
可能是发现我的异常,他大胆的靠近我。笑声离我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最后停在我耳畔。粗重的呼吸打在我脸上,我汗毛倒竖。
在这样的极端惊恐下,我发觉身体又可以动了。我翻身坐起,胡乱摸到搭在炕上的衣服,抡了出去。
灯的开关就在左侧的墙上。
在我即将打开灯的前一秒,我感到有人冲了进来。在我反应过来之前,我被打倒在地,又失去了意识。
这回我是被吴晓摇醒的。「古古,快醒过来,快点。」
迷迷糊糊的睁眼,意识逐渐回笼。我看见吴晓惊恐的看着我。准确的说,是看向炕脚。 我这才感到不对,空气里,好像有浓重的血腥味。我一咕噜翻身坐起来,看见自己被子上都沾了血,还有一只被剥了皮的鸡被丢在炕里。
我惊声尖叫。 叫声却惊动了我奶奶,她又发狂的往外跑。我和晓晓两个人才堪堪拦住她。 等她稳定下来。我和晓晓讲起了昨晚的怪事。「会不会是鬼压床了。」晓晓担忧的皱眉,「不过鬼压床可不会有幻觉,古古,你觉得昨晚的人是谁?」
我摇摇头,我真的不清楚。我找的护工也是只上白班不上晚班的,所以没有人知道那晚的情况。
「那你觉得,一个疯子,会这么巧合,刚好在你看到那个男人之前,击倒你吗?」
「这房子里安装了监控,也不知道是谁做的,我要是能看到录像就好了,晓晓你说我要不要也安一个?」我们这么对话的时候,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奶奶。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。又是木然的样子了。
「咱们带奶奶搬出去,去楼房住吧。」晓晓提议,并且付诸实践,真的开始去收拾行李。以往每次,我想带奶奶搬离这里,她都会抓狂。这次也一样。
她又开始摔东西,抱着门死活不撒手。她好像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。 这回,我们都没拦着她。我和晓晓对视一眼,她点头,出门去了。
11 上午,我约保姆阿姨出来见一面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刘春花不是我找的保姆。她是我奶奶自己找的。据我奶奶说,刘春花以前是我们物业的保洁,家里带两个孩子很辛苦。我雇用她的话,可以帮她家里减轻一些负担。
而且,她和我爷爷奶奶关系都很好。相处会很融洽。
我是无所谓的,反正我只管拿钱,至于钱给了谁,我奶奶高兴就可以。因此她在我家做了三年。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。
「古古,这件事儿,比你想的复杂,真的不能怪我丢下你奶奶,大不了这个月工资我不要了,不过,你家我是不可能再去了。」
我给她倒了一杯水,把一叠钱放在桌子上,「刘姨,我今天找你,没有别的意思,不过你知道的,我平时都不在家,发生了这样的事,我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。」 「唉,我怎么和你说呢,你爷爷和奶奶好像被鬼上身了,」她叹口气,眼睛却不离桌子上的钱,「你们年轻人恐怕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