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埃之下

头铁棍时，留下的也是这样的伤痕。

终章：悬浮的尘埃

当警笛声穿透晨雾时，李桂枝正用红围巾裹紧婴儿。她没注意头顶的监控摄像头在晨光中闪烁，更不知道三小时后这段视频会登上热搜榜第三。此刻她只是哼着老家的小调，像二十年前哄女儿那样轻拍襁褓。

一片合欢树叶飘落在婴儿脸上，李桂枝突然发现这孩子的耳垂上有颗朱砂痣，和她夭折的小儿子一模一样。远处商业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出万道金光，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长得仿佛能触到昨夜那个女孩未曾抵达的黎明。

第二篇：玻璃幕墙的褶皱

楔子：热搜的保质期

婴儿的哭声在警局调解室显得格外清亮。李桂枝攥着发皱的《临时监护同意书》，看民警小赵第三次擦拭执法记录仪。墙上的电子钟显示11:47，距离#环卫工雪夜救婴#登上微博热搜榜首，过去了四小时二十二分钟。

第一节：奶粉与墨水

金鼎大酒店旋转门折射出的光斑掠过婴儿胎发时，李桂枝正用体温焐热矿泉水冲奶粉。大堂经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秒针走动，她在心里数到第四十七下，终于等到那句："我们查无此人。"

前台电脑屏幕泛着冷光，173号员工信息栏显示"已离职"。李桂枝瞥见注销日期是三天前，恰好是女孩蜷缩在报刊亭的第一夜。怀里的婴儿突然啼哭，她低头看见奶瓶倒影里，监控摄像头正缓缓转向消防通道。

第二节：褶皱的算法

朝阳区社会救助站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。社工小夏滑动平板电脑："系统测算您抚养弃婴会导致家庭贫困率上升37.6%。"电子地图上跳动的红点显示着全市十三家福利院，最近那家的LOGO是奔驰车标同款三叉星。

李桂枝的工牌在裤兜震动，环卫局AI语音提醒她超时未归岗将触发三级惩戒。她摸到婴儿襁褓里那半张借据，借款人签名处洇开的墨迹像朵枯萎的梅——和二十年前丈夫病危时按下的指印如出一辙。

第三节：幕墙的暗门

老张头关掉正在播放道歉声明的电视。金鼎集团总裁在镜头前鞠躬，背后落地窗外能看到环卫工正在清扫庆典彩带。他取出珍藏的紫砂壶，倒进昨夜女孩寄存的牛皮纸袋——五十二张五毛纸币整整齐齐，每张都印着深浅不一的泪痕。

报刊亭卷帘门突然被敲响。穿驼绒大衣的男人递来信封时，老张头注意到他袖扣的暗纹和那晚奥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