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声的裂缝

字"适用于男性勃起功能障碍"，耳畔响起三个月前夜班回家时听见的响动。主卧浴室水声轰鸣，周明城解释"在通宵改图纸"的声音却发飘，像被人掐着脖子。

门锁电子音突兀地响起。周明城裹着湿气冲进来，深灰色西装肩头洇着水痕，领带却平整得可疑——他从来打不好温莎结。

"实验室突然断电..."他的解释被瓷盘碎裂声打断。苏慧低头看着在脚边绽开的青花瓷，锋利的碎片中夹着片玫红色亮片，像是从某种性感内衣上脱落的鳞片。

小雨突然举起手机。闪光灯照亮周明城衣领内侧的口红印，是种带着细闪的浆果色，和苏慧常用的豆沙色截然不同。她的校服口袋在此刻掉出张被揉皱的收据，抬头是"云隐茶馆"，日期显示每周三下午三点。

暴雨猛烈拍打窗户，老座钟的齿轮发出卡壳的声响。苏慧弯腰捡瓷片时，在周明城皮鞋缝隙里看到抹茶粉的痕迹——他明明最讨厌抹茶。

第二章：茶渍里的倒影

云隐茶馆的沉香气息粘在睫毛上时，苏慧数清了柜台后共有三十九个青瓷罐。最角落那个缠着红绳的罐子突然晃动，抖落些许金骏眉的碎末——和今早在周明城皮鞋缝里发现的茶叶一模一样。

"周太太?"穿香云纱的老板娘从屏风后转出来，腕间翡翠镯子磕在紫砂壶上，"明城上周存的凤凰单枞还没开封呢。"

苏慧的指甲掐进虎口。她看着对方用戴着婚戒的手取下茶罐，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，不像自己因为常年洗碗而发皱的指尖。檀香混着不知名的花香从博古架后飘来，那里挂着幅未装裱的水墨画，落款是"小雨"。

"这幅画..."苏慧凑近看墨色淋漓的锦鲤，鱼眼处却洇着团红渍。

"上周三有位客人打翻胭脂弄的。"老板娘突然用绒布擦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