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鼠狼的报仇

感觉一阵眩晕。他的视野开始扭曲，耳边响起尖锐的笑声。他想说话，却发出了一声骇人的尖叫。

"敢抓我的爪子！"他的声音又尖又细，"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！"

母亲尖叫着后退，父亲捡起木棍。大伯脸色惨白，喃喃着："完了完了，这是被黄鼠狼精附身了......"

父亲一听这却把手里的木棍狠狠摔在地上："什么黄鼠狼精！这都什么年代了，还信这些！"

他转身看向蜷缩在墙角的小言。儿子的眼睛布满血丝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，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。但父亲坚信，这绝不是妖怪附身。

"去县医院。"父亲斩钉截铁地说，"小言最近总看那些鬼故事，可能是受了刺激。"

母亲抹着眼泪："可是...可是他说的话..."

"那是发病了胡言乱语！"父亲打断她，"我小时候发高烧还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呢！"

第二天一早，父亲就带着小言去了县医院。精神科的医生听完症状描述，又做了各项检查，最后诊断为精神分裂症。

"这种病需要长期治疗。"医生推了推眼镜，"建议住院观察。"

父亲毫不犹豫地同意了。他相信科学，相信现代医学一定能治好儿子。

然而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。

住院期间，小言的情况时好时坏。有时他会突然安静下来，像个正常人一样吃饭、睡觉；有时又会突然发作，发出尖锐的笑声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。

"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！"有一次，小言突然跳上病床，指着查房的医生大喊，"本大仙在此，还不快快下跪！"

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按住他，给他注射镇静剂。父亲站在病房外，看着儿子扭曲的面容，心如刀绞。

三个月后，医生无奈地告诉父亲："治疗效果不理想，建议先接回家休养。"

回家的路上，小言出奇地安静。他靠在车窗上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。父亲从后视镜里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