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现代少女到西域奇女子

，皮袍子沾满草屑："吴姑娘，羊群全趴着吐白沫！"他黝黑脸庞涨得通红，"萨满说是您带来的诅咒......"

我抓起斗篷往外冲，背后传来盛轩懒洋洋的提醒："西南巷青砖下有井。"

三百头绵羊在圈里抽搐，腐臭混着檀香直冲天灵盖。

我跪在湿黏的草垛上，指尖刚触到领头羊的卷毛，尖细的哭喊便刺进颅骨。

「井水发苦」「蹄子疼」

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，我揪住阿木的皮腰带借力："带我去水源！"羊粪味裹着血腥冲进口鼻，远处传来驼铃第三声响。

盛轩说的那口井泛着诡异油光，井绳缠着半截孔雀蓝布条。

我舀起一捧水，听见井底传来黏腻笑声：「波斯商人用三袋银币换的蛇毒」。

"找头山羊来试毒！"我转头喊阿木时眼前发黑，喉咙涌上铁锈味。

羊群突然齐声嘶叫，震得我耳道发烫。

人群骚动时我看见柳儿站在经幡下，她腰间新换的玛瑙禁步正在说话：「今晚子时，把蛇毒抹在......」

后面的话被黑暗吞噬了，我倒进带着青草味的怀抱。

昏迷前听见阿木带着哭腔喊："井里真捞出毒囊了！"

暮色染红窗棂时，盛轩抛来颗蜜渍梅子："全城都在传你能通兽语。"他忽然俯身逼近，朱砂痣几乎贴上我鼻尖，"那我的剑说了什么？"

我咬破梅子时尝到血味，他袖中滑出的金丝绦子正巧缠住我手腕。

窗外飘过柳儿的石榴裙，她发间金步摇在暮色里闪得像淬毒银针。

蜜渍梅子的酸甜还在舌尖打转，柳儿的石榴裙摆已经扫过窗下青砖。

她腰间禁步撞得叮咚响，我听见玛瑙珠子在冷笑：「子时三刻，孔雀银瓶。」

盛轩突然用剑鞘挑起我腕上金丝绦："这穗子缠过十七个细作的脖子。"他尾音还悬在梁上，阿木抱着解毒的山羊闯进来，羊蹄差点踢翻药炉。

夜风卷着驼铃第七响扑进窗棂时，我数到第三十六次心跳异常。

莎娜送来羊乳的手在抖，陶碗边缘裂开细纹：「地窖第二块砖」。

烛芯爆出蓝火的瞬间，我听见柳儿妆奁里的螺子黛在尖叫。

铜镜映出她撕碎波斯纱巾的模样，金步摇戳进檀木梳妆台：「贱人凭什么听懂神谕」。

我猛地灌下半壶凉茶，喉头血腥气却愈发浓重。

盛轩抛来的狐裘还带着松香，领口银扣突然咬住我手指：「小心石榴花」。

三更梆子敲到第二声，井台传来瓦罐碎裂的脆响。

我赤脚扑到窗前，正看见柳儿的侍女蹲在墙根，裙角沾着某种荧蓝粉末。

夜鸮在胡杨树上发出第四声啼叫时，那些粉末开始唱歌。

「孔雀胆混着月见草」

我扶住窗框的手掌瞬间沁出冷汗，袖中金丝绦突然活过来似的缠紧手腕。

回身去抓火折子时撞翻了烛台，融化的蜡油在地砖上拼出半朵曼陀罗。

盛轩的剑啸破空而来，钉住我即将踩到的毒蝎。

他倚在门边抛接蜜饯罐子，殷红果脯划出的弧光里，我听见他玉冠上的东珠在叹息。

「七日后王帐夜宴」

纱帐被风吹成鼓胀的帆时，柳儿的笑声混在驼铃里渗进窗缝。

我数着更漏把金丝绦绕成八股结，檐角铜铃突然齐声低吟。

「要藏进最亮的星子下面」

3

智斗恶敌扬正气

我站在王帐中央，琉璃盏里的葡萄酿还在晃。

柳儿突然摔了银盘，红玛瑙耳坠甩到我的裙摆上："我的和田玉璧不见了！"她染着蔻丹的指尖直戳我鼻尖，"方才只有你进过内室。"

盛轩拈着颗杏干斜倚金柱，玉扳指磕在银刀鞘上发出脆响。

我袖袋里的金丝绦突然绞紧手腕，疼得我倒抽冷气——这是宝物靠近时的警告。

"搜身！"几个贵女围上来扯我腰带。

铜镜在妆台上尖叫："她塞进妆奁夹层了！"我猛地挣开桎梏扑向梳妆台，柳儿的孔雀石戒指却抢先掀开鎏金盖子。

玉璧寒光刺痛我眼睛。

"贱民果然手脚不干净。"柳儿捏着玉璧擦拭，指节泛白。

四周响起窸窣的唾弃声，我看见阿木攥紧了割肉刀，莎娜的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