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驼铃晃动的沙丘后,盯着掌心血玉耳坠——这是柳儿哭诉被劫的"传家宝",此刻却在商队头领的褡裢里叮当作响。
骆驼突然喷着热气凑近,粗粝舌头卷走我半块胡饼:"傻姑娘,那突厥人腰间弯刀刻着长安官纹。"我猛地呛出泪花,远处篝火旁盛轩正含笑擦拭银鞘,月光淌过他腰间狰狞的刀疤,像条蛰伏的恶龙。
1
惊穿异域逢险局
我跪坐在灼热的沙地上,掌心被粗粝的沙砾磨得生疼。
三分钟前还在便利店买关东煮,此刻头顶的烈日几乎要烤化我的睫毛。
"姑娘可要帮忙?"
红纱蒙面的少女弯腰看我,金铃在脚踝叮当作响。
我抓住她伸来的手,却被那冰凉触感激得打了个寒颤。
她身后两个壮汉正在交换眼神,粗布衣襟下露出半截弯刀。
"多谢姐姐......"
话音未落,手腕突然传来剧痛。
巷尾残破的土墙迎面撞来时,我听见自己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的闷响。
柳儿扯下面纱的瞬间,我看到了她眉间赤红的蛇形花钿。
"中原女子都这般蠢钝?"她指尖划过我颈侧,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幽蓝,"盛哥哥昨日多看你两眼,今日便容不得你喘气。"
刀锋压上喉管的刹那,我听见檐角铜铃发出刺耳鸣叫。
玄色衣袍掠过视线时,柳儿的惨叫与弯刀坠地声同时炸响。
那人反手扭住她手腕的动作,像折一支开败的芍药。
"新来的?"他甩开柳儿转身看我,剑穗沾着血珠晃啊晃,"再跟着生人乱走,下次可没人收尸。"
我盯着他腰间鎏金螭纹佩玉发呆,直到沙尘卷着血腥味扑进喉咙。
他转身时鸦青色发带扫过我手背,远处传来驼铃混着鹰唳的声响。
"等等!"我扑过去攥住他袖口,丝帛裂开的脆响吓得我缩回手。
他挑眉的神情让我想起邻居家那只总在墙头睨人的黑猫,掌心的冷汗把沙粒黏成小小丘陵。
(接上文)
他袖口裂帛声未歇,我膝盖已经蹭着沙地挪了半步。
沙粒钻进指甲缝里,混着方才蹭破的血痂。
"松手。"
他腕间青筋微凸,碾碎的沙粒从指缝簌簌落下。
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螭纹佩玉,突然听见风里飘来细碎私语。
「十五满月要来了」
「王血诅咒......」
这声音像是从佩玉里渗出来的。
我猛地按住太阳穴,便利店关东煮的鲜香突然变成浓重铁锈味。
"你聋了?"他甩开我的手,剑穗扫过我红肿的腕子。
更多声音涌进来。
「刀鞘里的血还没擦干」
「驼铃第三声会起沙暴」
冷汗浸透后背粗麻衣裳,我看见沙地上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。
远处商队骆驼突然发出嘶鸣,那叫声在我耳中竟变成人语:「西南巷有蒙面人持弯刀」。
"东南方!"我脱口而出时喉头腥甜,"三十步外......"
盛轩眼神骤变,反手将我拽到身后。
破空声擦着我耳畔掠过,三支弩箭钉进土墙。
他佩剑出鞘的寒光里,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「小丫头居然能听见」
「活不过子时了」
这次的声音来自他剑刃。
我踉跄着扶住墙,掌心黏腻不知是血是汗。
那些窃窃私语突然拧成尖啸,眼前最后景象是盛轩转身时翻飞的玄色衣角。
黑暗吞没意识前,有冷香混着血腥萦绕鼻尖。
2
奇能初展破危局
我是在冷香里醒来的,掌心还攥着半片金丝绦子。
盛轩的佩剑挂在月牙窗下,剑鞘上沾着暗红血渍。
"醒了就喝药。"瓷碗磕在矮几上的脆响惊得我指尖一颤。
盛轩倚着门框擦拭弯刀,刀刃映出他眼尾那颗朱砂痣,"昏迷时喊了十七声阿娘,三十二声关东煮。"
喉咙里翻涌着熟悉的腥甜,我盯着他衣摆的银线云纹。
昏迷前那句「活不过子时」还在耳膜上突突跳动,剑刃寒光里分明混着长安官话的腔调。
"羊奶烙饼。"他突然把描金食盒推过来,指尖残留着止血药草的青气,"你那位憨子朋友在门外转三圈了。"
阿木几乎是撞进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