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眼神，宠溺的看着他。
“傻瓜，我不是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吗？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，谁都没资格赶你走！”
说完，她转过头，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。
“还不快带着你的白痴妈滚出去，再出现在阿宴面前，我就把她丢去喂狗！”
我整颗心像是要被撕裂一般，疼的钻心。
明明我妈是为了救她，才会变成这样。
我想要带着我妈立刻消失在她的世界里。
可一想起这么多年的感情，我多少有些不舍。
那天之后，我忍痛将妈妈送到养老院。
我以为只要我不带她回来，她就是安全的。
可现在，那件她亲手织的毛衣就摆在我面前。
而她却不见了踪影。
我浑身颤抖着，带着一丝希冀看向江云清。
“云清，我妈是不是来过？她现在在哪？”
江云清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。
“你的白痴妈一进来就推搡苏宴，要将他赶出去，你说她是不是脑子不清楚？”
“我让人把她带到山里去清醒清醒了。”
我双腿一软，几乎站立不住。
这段时间我一直尽力忍让，为的就是保住妈妈。
可他冷血到连救过她的妈妈也不肯放过。
江云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我可是下注一百万，赌你妈一定能找到回来的路，她可不能让我输！”
胸腔处一阵怒气翻涌，我强压下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念头，红着眼揪住他的衣领。
“江云清，你到底有没有心，那是我妈的命啊，不是供你们寻欢作乐的玩物啊！”
“她有老年痴呆，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荒山里，要她怎么走出来？”
江云清眼里闪过一丝怒意，她抬手将我推开。
“易川，你以为你妈是有多金贵？这几年要不是靠我养着，她会活的连条狗都不如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不知感恩，以后她的治疗费，我一分钱都不会再出！”
我被气笑了，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江云清居高临下的看着我，大概以为我又会像以前一样哀求她。
可这次，我什么也没说。
一想到我妈可能正在无人的荒山里，吓得瑟瑟发抖，我就心如刀绞。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家。
身后想起一阵恶劣的笑声，和江云清满是不屑的嘲讽：
“既然这么有骨气，就别再觍着脸滚回来了！我倒要看看，你和你的疯子妈离了我怎么活的下去！”
4
我冒着漫天飞雪赶到山脚下。
这里远离市区，深山老林里时不时有狼群出没。
等找到我妈时，她瘦弱的身躯已经被狼群撕扯的鲜血淋漓。
我哭着跪倒在地，一步步爬到她面前，颤抖着手将她抱了起来。
妈妈还剩最后一口气，她用尽所有力气睁开眼。
看清是我时，痛苦不堪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微笑。
她抬起手，替我擦去眼角泪水。
“阿川，别哭，妈妈不疼的。”
“别怪云清，她不是故意的，是妈妈命不好。”
她满脸不舍，在我怀里闭上了眼。
仿佛有一双大手撕扯着心脏，我疼得撕心裂肺。
凭什么，凭什么死的是我妈，而不是江云清和苏宴？
她这么善良，到死都没埋怨过他们一句。
可在他们眼里，我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