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，指甲刺进掌心，隐隐作痛。我咬着牙，硬生生把眼里的震惊和痛苦压了下去。
“好，马上。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。
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我，让我无所遁形。我却只能强装冷漠，走到她面前，用一种无情的语气说道：“站起来。”
她没有动，眼里尽是绝望。我知道她在等我给她一个答案，可我什么都不能说。老大的目光扫了过来，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。
“你特么愣着干嘛？”老大显然对我的迟疑不满，抬脚就踹了我一脚，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，哥。”我低声说，跪下去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。她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具尸体。
“顾然，对不起。”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复这句话，像在乞求她的原谅，但表面上我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接下来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，我拖着她走向车子，把她和其他人一起塞进后备箱。铁门关上的那一刻，我仿佛听到了她无声的哭泣。
车开动了，我坐在驾驶座上，心脏像是要炸裂了一般。我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，她蜷缩在角落里，眼睛闭上了，脸上是被迫的平静。我不知道是该庆幸她没有再看我，还是更害怕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我。
“成了，晚上收工我请你们喝酒！”老大在副驾驶上哈哈大笑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普通的生意。
而我的世界却已经坍塌了。
2
仓库的门“哐”地一声被推开，锈迹斑斑的铁门摩擦出刺耳的声音，昏黄的灯光下，老大的皮鞋踏在地上，溅起几片污水。他叼着烟，手里拎着一根甩棍，像是一头巡视领地的野兽。他的目光在仓库里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跪成一排的那群人身上。
我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装满冷冻水的瓶子，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滑。空气中弥漫着湿气和霉味，混杂着血腥和汗水的气息，让人作呕。顾然跪在中间，双手被捆在身后，嘴巴被一块布死死堵住。她低着头，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，但我还是能清楚地看见她肩膀微微颤抖。
“先挑两个人出来，晚上给上头交代用。”老大的声音冷冰冰的，不带一丝感情。他随意地挥了挥手，像是在挑牲口。
“就她吧。”一个马仔指了指顾然，声音带着几分兴奋。他一边说，一边走上前去，伸手抓住顾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