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。
“等一下！”我冲口而出，声音比我预想的还要响。
所有人都停了下来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。老大缓缓地转过头，眼神像钉子一样扎进我的脸上。
“你喊什么？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危险的意味。
我感到喉咙发干，心跳如雷，手心湿得几乎抓不住瓶子。我低头回避他的目光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：“哥，这女的……看着太瘦了，今晚的场子不够分量，要是被上头挑剔了，咱们脸上不好看。”
老大盯着我看了几秒钟，忽然笑了一声。他走到顾然面前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，用甩棍敲了敲她的脸：“啧，确实瘦得没几两肉。行，那换个结实点的。”
我听到这句话，差点当场腿软。顾然的目光微微一抬，像是看了我一眼，但很快又垂了下去。
老大转身离开，我提着瓶子的手松了一下，冰冷的塑料瓶从我手里滑落，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仓库里的灯光闪了两下，接着又稳定下来，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，像是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。
剩下的时间，我站在仓库的一角，一言不发地看着其他人被逐个挑选。顾然始终低着头，没有再动弹，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她就像一尊雕像，僵硬而绝望。我知道，她在等我给她一个答案，但我却什么都不能说，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敢。
等人被挑走之后，仓库里只剩下了几名马仔看守和那群被留下的“货”。我被老大踹了一脚：“看着这堆人，晚上有活干。”
“好。”我机械地点头，目送他离开。
仓库的门再一次关上，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，像一块巨石砸在我胸口。我站在原地，手脚冰凉，耳边充斥着那些人低低的啜泣声。顾然坐在墙角，头靠着冰冷的墙壁，眼睛闭着，脸上是一片死寂。我走过去，在她身旁蹲下，轻声开口：“顾然……”
她猛地睁开眼睛，目光像刀一样射过来。我吓得往后缩了一下，却又迅速低下头，不敢再看她的眼睛。我伸手去解她嘴上的布条，她却拼命摇头，眼里全是抗拒。
“我不会害你，”我低声说，声音几乎听不见。我的手依旧在发抖，笨拙地解开了布条。布条一松，她的嘴角立刻裂开了一道血口，触目惊心。我伸手想帮她擦拭，她却一巴掌打掉了我的手。
“你为什么在这儿？”她低声问，声音沙哑得